此时公司里的兽感觉更加割裂,因为公司外头有兽聚集在那里给宣承越祈福,而此时被祈福的对象正在给他们发文件,提醒他们修改的注意事项。
老实讲。白鳍豚苦哈哈的低头画画,在昨天宣导和我们对接之前,我是有爽到的。这种被嫌弃的兽,哦不,被嫌弃的人一举翻身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人类,这明明应该是爽文剧情,但是白鳍豚爽不起来,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们导演在被带走之后没多久就忽然上线了。
楼下兽在嗷嗷乱哭,白鳍豚也想哭,他感觉自己兽生过得好割裂哦。
王大咪表情一直很严肃,他担心人类的出现会招惹到另一个极端团体,那群厌人的兽。
他一直有在注意网上的动态,发现那群厌人的兽在疯狂地嘲讽极端人类爱好者,所以说到底他们讨厌的其实是极端人类爱好者吧?
也是,宣承越和设定的人类角色也不怎么像,他本身硬实力在那儿,怎么也没法把他与小白花挂上钩,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怕那种脑子不清醒的,在这么多兽的大基数下,想要不出一两个傻缺,感觉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宣承越不怎么在乎,之前王大咪有看过宣承越的私信。
那类不讲道理,企图力证宣承越写死人类不应该的兽都还算好的。最恐怖的是那种神神叨叨,上来就人身攻击的那种。
甚至还有一类在宣承越曾经是实验体的过去曝光之后跑过来私信表示当时你怎么就没被玩死?的那一类,之后那些诅咒之语看得王大咪心里发寒。
宣承越是懒得搭理,但王大咪是真觉得那些兽脑子有很大的毛病,他担心哪一天宣承越上班路上被兽给拦截,往脸上泼硫酸什么的,感觉那些兽也不是干不出来。
就算有浩元时时刻刻跟在宣承越身边,感觉也很危险,浩元能时时刻刻跟在宣承越身边吗?
……
病房里只有宣承越和浩元待在一起,他俩不怕无聊,工作休息的时候一人一兽挤在一起,什么都能聊。
一般都是浩元聊,宣承越应和。就在浩元又准备晃尾巴的时候,宣承越问他:那条小蛇拿不出来了吗?
融合了。浩元摇头,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了。
那我能用他来干什么?宣承越又问,说到这里,他看了浩元一眼,除了上床的时候有用之外。
发情期他好像暂时能够控制的,以及他发现,在拥有了那条蛇之后,他居然可以在发情期时偷浩元的体力,这就导致他的持久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这也导致浩元更加没法抵抗。
浩元思索了一会儿,没思考出个答案,不过:可以试试。
怎么试?
浩元翻身下床:你命令我试试?
那你转个圈。宣承越随口道。
话落,无事发生,浩元大概是怕宣承越尴尬,他在沉默一会儿之后还是原地转了一圈。
宣承越知道这不是口头命令弄出来的效果,不过也是,要是随口一句话就能有言灵一般的效果,那还得了?宣承越轻抚下巴,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在他和浩元睡觉的时候,又明显能够感觉到源自浩元的那股力量流入了自己这边呢?
浩元。宣承越想到了什么,放个火。
啊?哦哦。浩元没问为什么,他伸出手掌来,手心冒出一团火焰。
宣承越起身,朝着那团火焰伸出手,浩元连忙移开手掌:干什么?不要玩火,很危险的!
你让我摸一下。宣承越说,我觉得它不会烧我。
为什么?浩元不愿意,被火给撩到了怪疼的。
我们现在是伴侣关系。宣承越说。
浩元很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和地看向宣承越:宣导,我知道我们是伴侣关系,但是不要恋爱脑哦。浩元自己认人,他的力量又不认。
宣承越在浩元脑门上敲了一下:你的那条蛇融进我身体里头了,你懂吗?
浩元明白宣承越的意思,但他怕宣承越猜的是错的。
过来让我摸一下。宣承越拽住浩元的胳膊,这次浩元死都不肯放下手,宣承越怎么都拽不动。
就摸一下怎么了?宣承越试图绕路摸火,然而浩元躲得很快。
其实浩元能把自己力量先收回去,但他觉得宣承越追他的时候还蛮有意思的,他把这当小游戏来玩了。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盘羊一进来就听到宣承越那句让我摸摸。
盘羊脚步一顿: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看看,宣承越的手都摁在浩元胸膛上了。
一人一兽连忙分开。
我过来是来找宣导您商量的。盘羊关上门,继续说,我觉得今天可以宣布您醒过来的消息了,您怎么想?
可以啊。宣承越没意见。
盘羊刚想笑,可嘴唇扬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睁大眼睛看向宣承越:那,那个。
嗯?宣承越不明白,他抽了抽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焦煳味,再低头一看,嗯,他衣服起火了。
估计是刚才浩元燎到的。
不对啊,以浩元的控制力,不至于误烧到什么东西。
而且这火势蔓延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宣承越总觉得那跳动的火焰是在飞奔朝他面庞而来,像是在求蹭。
浩元吓了一跳,然而不等他收回火焰,下一秒——轰,宣承越整个人被大火包裹成了个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