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兴趣和注意力几乎可以和好感划上一个等号。
而只要怀抱好感,就已经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了,比如说,她此刻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会害她被赶出这个实验室。斯洛桑还需要她,而且,他有些喜欢她。
希格依歪着脑袋,从一个不大规矩的角度望上去,她的眼睛在路边的小灯所散发出微光下像是正在闪烁的宝石。她的舞伴没有回答,不过,他也并没有露出温和而疏远的笑容。这是好兆头,她想,又对着斯洛桑笑了起来。
斯洛桑当然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为什么呢,他有点高兴,连这种念头的升起都像是一种掩饰而非情绪的变化。
从这个问题来问,希格依是个很聪明、很有进取心的女孩,更妙的是,与此同时,她还很漂亮。
我想,这个问题我不能太过轻易地回答你。他略略沉思之后才给出回答,从余光看过去,女孩很明显地屏息了。哪怕是做戏,她做得也不错,他想。
或许需要一个布丁,或者别的什么,谜底拖得太久就会变得无趣,斯洛桑很快抛出了他的鱼钩,上面挂着一个闪亮亮的饵,我想你总能贿赂我点什么甜头?
这当然不成问题,希格依现在的小钱包前所未有地鼓,哪怕是请斯洛桑去一些符合他身份的地方,也不会让她伤筋动骨。不过她还是估算了一下,提出了一个按照她先前的水平勉强能负担得起的地方。
我有一家很喜欢的面包房,它的布丁非常美味。她的眼神平静而清澈地,像一泓即将决堤的泉水一样。希格依神志清醒,却觉得自己正在做梦,她一边在心中尽可能地计算得失,一边自然地,主动地提出了邀请。
不过,我最近有点别的事情,所以恐怕要等到下下个周末。下一个周末是属于卡珊德拉的,她已经提前被预定了下来,希格依勾起一个微笑,我现在可以请求赊账吗,斯洛桑?或许你可以加点利息。
这个名字被她一念,音节与音节之间的微弱链接像是经由粘稠甜美的蜂蜜贴合的珍珠一样。希格依微微挑高话语的末尾,她也抛出了自己的饵。她仅有的一个饵。
一口价,两个周末,多的那个做补偿。斯洛桑竖起一根手指,他抵住自己的上唇,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只能告诉你,关于毒和火焰的符文,你最好多做点练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