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关上,室内的屏风后,悄无声息地转出来一个人。
白岚看着他,脸上的无奈全然收起,听到了?
白非辞深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白岚看着这个儿子,他本来就是她为了白家生下来的,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而她向来冷心冷肺,感情对她从不重要,是以,这个儿子长大后,心境也扭曲了。
素素是个好孩子。白岚疲惫地往后靠去,你做错了事,你自己去赎罪。以后,压下你那些独占的心思,全心全意顺着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是。白非辞沉默半晌,只回答了这个字。
走吧。白岚闭了眼,我不再管你们,我还有一件事做完,也就能闭眼了。
……
走出医院,阴云的缝隙之中渗出几分阳光。
梅雨季节就快要过去了。应煊给她撑着遮阳伞,看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不正常,他索性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白清素一愣,伸手推他,你干嘛?
不舒服就别硬撑。应煊低下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果然闻到了药膏的味道。他咬咬牙,你又跟他做了什么?
……你何必问我。白清素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我心情不好。
下次来找我。应煊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怀里,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我什么都可以陪你做。
你下不了手。白清素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轻轻咬了他脖颈上紧绷的肌肉一下,你会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们之间的了解,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他当初会瞒着她白非辞那些过界的行为,未尝没有几分独占她的意思。而他现在,必然不敢和她玩调教,因为他害怕开了头,他就彻底回不去了。
应煊瞬间郁闷,白清素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齿痕,应煊,以后你要加倍对我好。你欠我的。她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垂,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应煊的脚步重重一顿,他按紧了她,心跳在忽然就上了高速。他唇角的弧度压根就没想掩饰,好。你以后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少吃些醋就行了。白清素蹭了蹭他的脖颈,混蛋。
嗯。应煊按着她的后脑,继续往前走,我会改的,宝贝。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按照你想要的去做。
白清素被他抱得紧紧的,他的怀抱,和很多年前一样,炙热如烈阳。
其实她不会对他生气太久,他们之间的纠葛,注定让他们无法分离。
母亲的话,是对的,她的确应该生气,让他们学会适可而止,才能慢慢掌握这些混乱关系的主导权。
她不会再躲避他们,但是,他们也应该按照她的喜好,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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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主导权的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