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熟了(H): 石榴小树(10)尚大公子寻到了双吉,她倒是懂得找处地儿躲藏,在家丁的呼唤中她方才从夜色下现形。
见大伯无事,她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跑了过去。可离得近了,才发现他右手臂的袖子全没了,一截厚厚地布条紧紧扎在他手臂上,他雪白皮肤上全是干枯的鲜血。
她从未见过血流得满手臂都是伤,一瞬间又有些晕眩,到底是历练了一番,心性坚强了些。面上强忍着惧意关切道:大、大伯……你这手……伤得如何?
听着她的关心,再见那甜美俏容上不作假的担忧,他虽觉手臂疼痛难忍,此刻也觉值得了。
可男子在女子面前怎能示弱?于是他道:不碍事。
伤成这样!怎会没事?!
她说着眼泪花儿便掉了下来,好似伤的是自己,回忆起一路来大伯重情重义不曾抛下她半分,她便觉得这伤实在让他受罪!都是我,不然大伯早能平安脱险的——
他见不得她哭得梨花带泪,于是轻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何干!
可说是这样说,那群杀手要宰个人也是顺手的……
双吉心里明白是大伯不想叫她内疚方才如此,于是又哭得更起劲。
瞧她一时半会儿哭不完的模样,他便让家丁押着那头领前,先去打折了那头领的双手。他亲自动的手,双吉在旁看着。
一时间倒为他的残忍而忘了哭泣。
心里头那口恶气吐出,尚大公子知晓自己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绝不心慈手软。押回去罢。没了双手使力的杀手又有何能耐潜逃?还余多少人?连夜派人押回去,切记要小心杀人灭口之事。
仔细交代了一番,他与双吉在原地稍作歇息。
大半夜的疲于逃命下,当彻底安全时,大公子一身的气力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