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喜怒无常皆是求而不得。
大伯。我走了。
双吉的声音拉回他飘远的心思,见她怯懦征询,他就手端了旁侧的糖糕,坐下来吃会儿茶罢。
她见着那碟品相不佳的桃酥,心里叫苦,小屁股落了个边边在那凳上,接过了糖糕慢慢地拈了一块来。
瞧那样子,好像喂的是毒药。
这糖糕丫鬟摆出来他还未食用,风寒令他食欲不佳。见她这委屈难受的模样,她婆母做的有这般难吃么?
尚大公子不解,但也没再搭理她。
桃酥不难吃,只是双吉经常吃但没什么胃口,又盼着午膳回去吃麻椒鸡便更不想食甜食胀肚。正当她出神时,尚大公子看似随口问一句:想什么?
许是他语气太过温柔,令她放松了全部戒备,又许是她想麻椒鸡太出神,便回:酸酸辣辣的麻椒鸡……
嘶。
他竟隐约听到她吸口水的声音。
他本也只是随口问一句,所以并未太关注她,听得那声音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马上瞟眼过去,但见少女头颅极低,令他看到那两条溜直的发际线。
别说,她这头饰确实梳得好。
双吉作贼心虚,吸了口水以后就知自己误了事,于是坐立难安等着挨训。却是左等右等,大伯一反常态:你喜食辣?
胡京口味偏淡,他记得她父亲是胡京人。
生母是荆州人,我生来口味便随母。虽在胡京长大,却一直偏食辣多一点。
他倏忽想起她生母是被养在外室的,便说道:那可是个苦寒之地。
生母也这样说,便从未让我去过荆州。
他想一个幼女长途跋涉的折腾不了几回便能夭去,不去倒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