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叶茂39-40
许徐的眼神却是更冷,依我这些时月的相处,我如今倒是越发怀疑,你所说的尚府灭我满门可是真凭实据?!那男人痛心疾首:瞧你!只是人家对你稍稍好些,你便被灌了迷魂汤!昔年你不也是如此待我的?!哪有人不是从纯情而来,只是人生险阻,磨灭了满腔的热忱。面对许徐满面的哀怨,那男人还想装腔作势,许徐已经是不耐烦起身准备走了。赶紧是被男人拉住:娘子!才刚来,何必急着走,我们俩再叙叙旧罢!许徐已经是彻底看穿了他负心汉的本性,哪里又想过多于他纠缠,只是心里还想着看看他今日找她何事,便是耐了性子坐了下来。不说那些了,我们说说,你那三哥不是寻到了么?他几时能到京里?怕就这两天了。许徐答:怎么?我是不知道你三哥是否知晓真相,我关心你们兄妹俩可不要被仇人蒙骗了眼睛!我自会去打听,便不用你cao劳了。还有一事,如今我与十三弟结为了同盟。他对帝位一直是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许徐震惊,此事你何必要坦白与我?!男人,便是那九殿下,叹气:我怕你以为我心不念旧,自然还是坦诚为好。许徐心情复杂一番,不知如何接话。九殿下虽未对许徐动手脚上的亲昵,可是一双眼睛是含情脉脉凝视,那尚九益如今一直在追查盛品斋卖假药始末,他倒也是执着,都过了数月还是坚持着。他查不出来的。许徐对此事笃定,他想不到始作俑者是他亲弟,也想不到他弟弟背后是十三王爷还有我,更甚是你。如此多的人手,可是凭他一人就能赢的?说到此时,许徐脸色已经有些黯然,想着被众人围观的尚九益,他实在是势单力薄到惹人心疼了……你心疼他了?!九殿下脸色一下就吃味了。许徐不怕他,自然点头:是啊……我心疼。换来男人的冷哼声。许徐不在意:你放心吧。他那里若是查到什么了,我自然会第一时辰给你通风报信的。娘子……九殿下又含情脉脉,叫你受委屈了。待我们大业成就那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别,我不过就是承你对我许家的情!许徐离开时,已经不见丫鬟的身影了,连同马车夫,都已经换了人。她倒也无所谓,她的许府,看着是她的,可是八方势利全在。尚家二位公子的,九殿下的。这些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叫她失去了自由。许徐回去的路上一直倚靠在窗户前望着天上皎白明月发呆,她其实记忆一直缺失,可随着周围所有人告诉她的往事,叫她早已经是忘却了自己不是筠娘子,而真的是那许徐的身份——**三公子一进院里,瞧着珏姨娘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便是被告知了今日内宅的事务。因着是有添油加醋在,也因本就看不惯那马氏,三公子当场震怒摔了杯子,拿了长枪就准备去石榴亭找那毒妇理论!女娲微信tuguniang1788骇得珏姨娘连忙跪地双手搂抱三公子的腿,叫他无法前行: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千万去不得呀!我为何去不得?!三公子震怒,拉着自己袍角,你给我松手!今日我不去找那毒妇,她当真以为我好欺负!珏姨娘告状的本意可没想过事情会闹得如此大,本就只想暗地里拱火,哪里料想三公子待那马氏如此仇恨!平时虽见不和,可如今这反应也是出乎意料了的!珏姨娘一个人拉不住,使了脸色叫嫶姨娘跟着一起,两女终于是劝住了三公子。三公子也算是消气,理智恢复时,也就有了商量的余地。长枪一扔,退一步说道:我不带利器去总可以了罢!两女松口气,目送怒气冲冲的三公子离院。嫶姨娘道,珏儿,你实在是太乱来了,说便说,何必添油加醋,老爷刚才那样子就像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似的吓人!珏姨娘有后怕,更多的是得意:三郎替我们出气是好事,证明他不怕谁!唯有这样大树我们姐妹俩依靠起来也才值得呀!嫶姨娘是暗暗叹气。三公子走到半路上便被王氏院里的丫鬟给请去碧花楼了。三公子想着王氏,脸上也是一喜,后又合计,针对这马氏,刚好也可以说上一说。他便也去得极快,到得楼里厅堂一坐,却是见大哥也在,便是怒火一升,转而又强行压制了下去!这番模样,叫大公子问道: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三公子刚要说话,却见王氏正暗暗对他摇头,想要兴师问罪的话一下子便堵住了。大公子再扫过来的眼神多少透着些冷,许是他早知晓了,只等三公子的反应。三公子憋着气坐下:也没什么!今日听说我那姨娘不懂事顶撞了伶嫂嫂,回头便让她道歉去!无妨。内宅女眷多本就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些口舌是非,芝麻绿豆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三公子当即觉得他大哥是在暗讽他!心里更是憋着口气,转而双目圆睁地看向王氏。他可不敢把脾气迁怒到她身上!王氏是一脸情意的看着大公子,晚膳后她便叫丫鬟留了大公子过来,主动先交代了今日府里的事,又怕三房的妾室唆使着老三找马氏闹,便是派下人直接把人请到了碧花楼里来。果真,三公子再是横,始终是要顾及着兄弟情宜与她,忍了。是。大哥说得是。明儿就让两个姨娘过来道歉罢。王氏也是乘胜追击,把自己的那口气给出了:豪门大户自有它的规矩,如若主母叫侍妾给欺负了去,无论对错,这礼不可废的。三公子更憋屈了,看着王氏的眼里也是欲言又止,不敢多说,惹了王氏不开心。大公子细细打量,见老三虽有不服气,还是强压着憋着,便是真心夸了句:这几年你倒真是长大了不少。这心思与城府,不似当年的鲁莽了。大哥过奖了。比起你,我还有得学呢。大公子又坐了阵子,便起身走了。他早听了王氏的说词,心里对那对侍妾已经是生了杀心,只是面上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