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红着脸摇头,竖起手指给他比了个一十四,想了想又摆手,再比了个一十五。
叫什么名字?
计莺儿不识字,不会写,又不能说,抓耳挠腮不得其法,拿竹签在泥地画了个小鸟。
小鸡?
不是!
小鸟?
嗯嗯。
雀儿?
不是。
鹃儿?
不是!
莺儿?
对对对!总算说对了。
但是姓什么她没法告诉他,愁眉苦脸地为难。
无妨,我自会派人查问。他负手而笑,温润儒雅,自带纵横天下的从容。
温大人与家中悍妻从来神离貌不和,三十有四却孑然一身,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夜夜孤枕,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入他眼的女孩儿,彼此目成心许,纳妾的心思明明白白。只是他真心喜欢这姑娘,总觉得做妾委屈了人家,略一踟蹰,便令他悔得捶胸顿足。
温家的公子先天不足,愚昧蠢钝,却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才刚满十二就吵着要娶媳妇。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转身便让人给他买了个媳妇,权当冲喜。
家中妻儿的这些琐事,温湛向来不屑理会,到成礼之日一瞧,胸口如遭重锤。
新娘子半边脸娇美绮丽,半边脸挂着个胎记,额角颈侧都有些许青伤紫痕,面色冰冷,死死抿着红唇,看到他也美目圆睁,大吃一惊——正是街头那卖花结的小哑巴。
挺好的姻缘,成了翁媳。
猫猫:求珠。
温湛:求时空穿梭机。
莺儿:求一双铁拳。
猫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