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马杆的汉子 (h): 毒药也干了牧场附近一片基地种着沙奶果,正值成熟期,里面果子早被药企提前订购。
齐毅见上次高苒很喜欢吃,便特地骑摩托带她去摘果子,左右这片基地也是他的。
路上,高苒接到继母电话,倒没什么出乎意料,她离开北京这些天,继母理所当然要给她挂电话,礼貌性地进行关怀。
在高父面前故意表现得同她热络,这些事情继母不屑去做,然而该给的面子和情分还是要给。
高苒性子清冷,内里对他人的共情能力却很强,尤其是对女孩子。
或许因为她是读服装设计的,对于女性总是有种天生的欣赏,喜欢默默观察她们身上的穿戴,喜欢关注她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动作微表情。
就比如阿音,她固然不喜欢她欺骗季桑桑,让季桑桑受伤。
但她却欣赏她发自内心对于小动物的那股热忱,仍记得她说起公路边白色发电风车的叶片杀死小鸟时,脸庞那股子愤愤的神色。
再比如她的继母,这个在母亲逝世后,取代了她母亲地位,砍断了整条稔美丽销售线的女人。
高苒理应对她有恨意,但在某些方面她仍旧欣赏她,甚至可以站在她的位置,理解她的做法。
那就这样吧,苒苒,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好么?
继母在电话那头温和地笑着,一改往日在办公室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形象,又招呼自己儿子过来同姐姐说再见。
高苒挂断电话,将头靠在男人后背,双手紧紧环住他腰。
采完沙奶果回来,牧场上的人都在酿马奶酒。
牧场上的规矩,酿新马奶酒之前,要把之前剩下的马奶酒由在场的每个人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