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马杆的汉子 (h): 马上初见远方山峦起伏,峥嵘云阵拱着红日积涌天畔。
蹄声得得及近,男人左手持缰,右手攥杆,如钳子般修长有力的双腿紧夹马肚,俊逸身姿在碎金薄暮中逆光飞驰。
马蹄所踏之处,皆扬起一米多高尘土。
被追赶的棕马视死如归朝前狂奔,油光水滑的鬃毛随风飘扬。
男人找准时机与角度,右掌攥起长杆倏地朝前一挥,皮绳弧度凌空,稳稳圈落马脖。
顷刻,被套住脖子的棕马前蹄腾空,摇颈嘶鸣。
哇,汉子哥哥好飒好飒,姐姐好喜欢哟——
季桑桑手舞足蹈,花痴呼喊伴随风声绵延送至前方。
男人闻声诧异回眸,只片刻功夫的分神,便被棕马硬生生折断长杆挣脱。
汉子哥哥,小心呀!
男人仰面朝后,几乎要摔下马去,吓得季桑桑脸色煞白,捂嘴惊叫。
高苒抿唇,琥珀色瞳孔倒映着男人敏捷利落的身手,只见他单脚勾马镫,侧斜,纵身轻盈一跃,稳稳当当落在棕马马背。
棕马驮着他嘶鸣打圈,想方设法要将他摔下背去,可无论怎么做,男人依旧牢牢占据上风。
几个回合后,终是体力不支,呜呜咽咽垂下马首。
男人从马背翻下,伸手摸了摸它前额,俯身说着什么,眉宇间无限柔情。
棕马浑身被汗水浸透,脖子上毛发被濡湿成一小绺一小绺,长睫毛掩住水亮晶眸。
它伸出舌尖臣服地舔舐男人掌心,温驯而听话。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啊,又野又温柔。
季桑桑看呆了,扯了扯高苒袖口,笃定道:睡他肯定大补。
巴图隔老远挥手喊了声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