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 塞北塞北军营,一处偏僻的地方里,借着暗色,应冀压着声问那弓腰抱手的汉子道:交代你的事情可完成了?一路上没被人注意吧?
主上放心,信已交在夫人手上,刘郭二位先生那也分别回了信来。那说话的便是高蒙。
应冀默了默又问:莫不是漏了一封罢?
高蒙再叁确认了一遍,肯定道:主上宽心,信都在这儿了。一封也没漏,一封也没少!说着他不禁抬头瞟了眼应冀,那混混的烛光照着他阴沉沉的脸,教高蒙不禁打了个哆嗦。
夫人那就没什么东西么?
恩……属下将信交到夫人手上便退下了。后来那屋子里出来个婢女,拿了一袋子的赏钱说是给属下的酒钱……然后便叫人带属下去别屋休息了。
夫人可在何处?是在相府还是国公府——
在孙家,属下去的时候,夫人还同孙七郎一道哩。说来倒是奇怪,属下歇息了会便要走了,偏远远便瞧见一极为贵气的郎君,貌若神人,竟与夫人极像!便知那是孙家七郎,正行了礼,可……可那郎君却抱手围着属下看了好久,看得属下浑身不自在。最后那郎君怪笑了声便走了,笑得也让属下发慌。不过走前又命下人赏了一袋银两,也说是酒钱。
应冀听罢,大指的指甲扣着食指指腹的厚茧,孙祁……孙祁这厮实在是古怪,偏他又没办法——
是了,属下听闻夫人回府那日忽然昏厥不醒,得亏上官先生回京……那日瞧着夫人的面色也没什么血色,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应冀心里又烦又乱,他才走了多久,孙粲便病了一场,虽有上官漳,可他心里还是不放心。但他如今又在这鬼地方——真恨不得变成那鹰飞回帝京!
那上官漳怎么说?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说是什么先天不足,夜里少眠……属下无用,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先生说他已新开了一副方子给夫人,要您勿要——勿要多——操心!
其实是多事!
应冀烦得来回走了好一会,又道:那,那——也罢,郭处谦那如何了?
高蒙正色道:郭先生说已经差不多了,过几日便把人送回去。那小娘子也喂了药,每日都吸着梦娘配的香料,如今——咳咳咳,已变成您吩咐的模样了。
这事交给他我倒是不担心,崔家那边找得紧吗?
这事因为不便给人知道,故而便是崔家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崔少寅那厮一直暗暗派人搜寻,听郭先生说,有次几乎要给发现了,得亏梦娘速度快,将那小娘子藏到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