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 原因至始至终?孙粲流着眼泪苦笑,因为爱慕,我放低了身段去迎合他的爱好!每每去参加宴席,我的目的都是为了看他一眼……阿冀,我那时候真的好喜欢他啊,流泉宴的对弈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想让他知道,我孙粲不是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
孙粲一点也不喜欢围棋,甚至看见那些黑白子就头疼,可是崔少寅喜欢!他收藏了许多棋谱,常常左右手各执一子对弈。
她为了崔少寅,硬生生逼着自己去学好多不喜欢的东西,也忍着脾气与崔家人来往。
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
他至今都念不出我的名字吧?见了那么多次面,他的眼里就没有我过一次,我记得有次寿宴,恰好路过那府里的水榭。崔少寅和一群郎君在那饮酒对诗……我那时候只想多看看他,哪知便听见——
——听闻世叔有意与孙家联姻?
——与我何干。
——何干?你以为是谁去尚孙氏女,除了你崔四子,还有谁能入孙氏女的法眼!
——说起来那孙六娘……
——不过是个骄横跋扈的女郎,有何好说道的,我记得谢家五郎不是心悦于她吗?哼,左右我们崔家可不会娶那样的人。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有些话是比刀子还伤人的,她孙粲虽爱慕崔少寅,可两人着实是一句话也没说过,甚至碰见过那么多次,他都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过去。
明明一点也不了解,凭什么那么说她?即便孙粲自己知道,她确实不比其他贵女温婉,可真论起来,崔家的女郎就比她好很多吗?说得再难听点,崔少寅的胞妹就是个人嫌狗厌的性子。
那会说得好听叫有意,其实两家背地里已经通过气了,她不信崔少寅不知道两人的婚事,明明不喜欢,那为什么不说出来,父母之言固然不可违抗,可那会两人都未定亲,只要他说出来,说他一点也不喜孙粲,那这一切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