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冀拧眉看她,你到底是怎么啦,很奇怪,我是说你现在很奇怪,是看见什么故人还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孙粲目光闪了闪,张着嘴,半晌,看着那铺子口,当我求你,我只想确定一些事情,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追问,两人说话的空当,那铺子里出来两个女郎,手挽着手好不亲密!后头跟着位年轻郎君,虽生得气宇不凡,但眉眼间的清冷叫人难以接近,唯有瞧见那前头披着莲青色鹤氅女郎,眼里才有化不开的柔情,似食了烟火的谪仙。
孙粲的手紧紧攥着小几的边,用力之下指尖发白,应冀见她眼眶都红了,忙问何故,一时都忘了应皇后之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不由皱眉。
那手的温度凉如冰,甚至有些僵。
孙粲恍若不觉,愣愣看着外头,面上的表情木木地,嘴唇抿地紧紧的,那外头传来一道女声,听着便可知此女性娇蛮,姊姊今日可玩得开心?我四兄平日都不曾陪我出来,今日倒是沾姊姊的光!不过也是,如今姊姊也要成为我的四嫂了,叫四兄多多陪你也是无碍的。
买了那么多的簪子头面也堵不住你的嘴?你姊姊脸皮薄,少闹她!
继而又有人说话,声音真是温婉,叫人如觉春风拂面,无妨的,我家里姊妹们少,多是些兄弟,如今见了英娘,实在欢喜与她一块儿。
你呀,这样好脾气只会被她欺负!她性子跋扈得很,倒是别跑来和我哭!那说话的人似乎在笑,引得有人不满,四兄这是什么意思,论跋扈,谁比得上孙家!你看那——
话未说完,便被人喝道: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上次被鹅啄了还不长记性?
本来就是嘛。那说话的女郎很委屈,引得被唤姊姊的哄道:四郎你别这样,英娘性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哪里懂那些弯弯绕子,好了,别气,姊姊一会给你做甜羹吃!
孙粲不想再听了,靠着车壁慢慢吐字道:走吧,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