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帕子掩嘴,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就为那小畜生责骂,你是不是太轻贱自己了?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将那孩子再骗来打一顿,应仲夫妇就是不说我也会闹到丞相这儿,什么东西,也敢拿你取乐子,那群狗奴才我定要挑了他们的手筋拖到荒郊野岭喂狗!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吗?
不然是我了我自己吗?孙粲几乎气笑,给他理了理领子压平,对着裴郡主方向翻了个白眼,样子极其不雅,偏偏没人看见,只有应冀一人欣赏。
应冀只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有些话不过脑便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还护着我做甚?
孙粲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你想听我说什么?
应冀的唇动了动却未说话,那外头便带了个花匠进来,说是瞧见了当时情况。
小的那时正好修剪梅花儿呢,就瞧见小郎君带着一伙人进了浣竹院,那院门没关,这几个下人插手站着边上 小郎君捡地上的雪扔二郎君!
扔了多久?
有段时间了,二郎君的脸都冻紫了,想进屋,几个下人拉着他摁住不放路,小的看不想去拦拦,恰好二夫人来了,有个不规矩的还说了什么 后来那小郎君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对二郎君与夫人。许是夫人不耐烦了,便动手教训。
裴郡主拍桌喝道:你可给我说清楚了,若是有什么瞎编乱造的,仔细你的皮!
哎呦呦,我的好阿嫂,这可不是什么大狱,不兴那屈打成招的,莫不成阿嫂今天是非要将这罪名扣我头上吗?孙粲直了真脊背,不过沾了椅子的一半不到。
应冀道:阿兄,阿嫂!我知你们看不上我,我虽愚笨,但六娘到底是我的妻子,你们何苦要这样为难她?若真看我碍眼,我们便搬出去住罢。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欺负你不成吗?是你们动手欺我孩儿——
都给我住嘴!应桓厉声斥喝,沉着脸起身,哪里还有往常瞧见时的和蔼模样,还未说什么呢,便有人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哆哆嗦嗦地站着,那应献更是缩在他阿耶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