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很酸,唾液不自觉的分泌许多在嘴里,那梅子酸的发苦,纵使应冀也不由皱了脸,他只想吐出来,可那该死的小娘子抚着他的面庞细语道:瞧瞧,就要夸夸你才肯过来,这梅子可是最消食的,旁人我还不给他。你若是敢吐了,今儿晚上便让人给你绑起来,喂你这一罐子的酸梅。
一头青丝懒懒地松散在身后,她没骨头似的贴着自己,那缠绵的香味钻进鼻尖,勾的他有些烦躁,孙家贯出美人,而这孙六娘子与胞弟孙祁更是孙家子弟里的翘楚!
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颗酸梅,嚼碎咽下便是。
外头的帘子被人卷起,孙粲抬眼看去,就见绣琴回来了,微微挺直脊背,如何?
夫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婢子还塞了银子给奴。绣琴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云儿给的,那银子的颜色有些发黑,也不知是哪捡的破玩意儿。
孙粲嗤笑一声,就这么点银子恐怕连罐胭脂的零头都不够。
真是可怜见的,你便收着玩儿吧!她笑眯眯地盖起那腌渍酸梅,命人拿走。
晚上就寝时,应冀躺在那小小的软榻上,而孙粲卧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早早便有婢子为她铺上厚厚的熏染过香料的褥子,外头又罩着层层叠叠的床帐,远远瞧去就像笼了一层云雾。
不少的古籍杂游被她随手摆着,闲来便翻上几页,有时兴头来了还会给他讲几句,这屋里早早被她填满,一点一点的霸占每一处角落,就是架子上也摆着她的龙泉大瓶 里头时不时插着红梅或是松枝。
孙粲最喜光亮,故而自她来后,这屋子里的油灯都添了不少,夜里亮如白昼,哪里有他之前独住时的死气,她若是乖些……
唔,就勉强给个全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