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冀摸不清这小娘子的目的,稚子画图似的在那麻黄纸上涂抹,但好歹写了几个易辨的字。
哪知这小娘子看了竟直接扔在地上,面上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随手扔了本字帖给他,以后起来了便给我在这习字,写不好就别想用膳。
她自顾自地拿了笔在干净的麻纸上摹了几行,她与胞弟自小便随其父习字,写得一手草书,颇有孙樊贞的风骨。
应冀想,这小娘子只要不说话还是很惹人怜爱的,论心胸……
算了,那心眼只怕比针尖儿还要小,唯有这容貌是拔尖的,就是阿姊也不如她。
但天下貌美的娘子多了去,也不差她一个,待他大事办成,这些欺侮过他的定不放过!
待会我命人收拾收拾,你以后便睡那软榻上吧。孙粲提笔上扬,丝毫不决定要应冀睡软榻有何不对,余光瞥过他身上的裘衣,冷声道:以后不准穿这身!
他摇头拒绝,咽下了嘴里的糕点,可我只有这一身,若是不穿冷!
堂堂相府还缺一个痴子的衣服?就是她的婢子过冬也有好几身的绒袄,孙粲侧头看他,那双眼睛潋滟有情,顾盼生辉,他想若是这小娘子软声求人的话,怕是没人能拒绝吧?
我让人给你做几身,你待会自个去挑些喜欢的料子,这裘衣就别穿了,乖些,听我话。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笑靥如花。
虽说她犯了旧疾,但宫里应皇后那到底还是要去的,不过应桓那来消息说可以晚些,且宫里也来消息说待她身子爽朗些再来。
应皇后乃系应冀胞姊,性格温婉,先皇在世时常常赞其贤良淑德,颇有静怡皇后风范。
现如今太子不过稚儿,而昭帝独宠贵妃叶氏,虽对皇后敬爱有加,但到底少了些感情,甚至有传言说叶贵妃那持有圣旨,乃是旧年宫宴,昭帝大兴之时所赐,欲意废太子立吴王!
但事情的真真假假谁也弄不清,不说那叶氏宫女出生,便是真握有圣旨又如何,太子乃国之根本,岂能说废就废!
她在宫宴上见过几次应皇后,虽说温婉可人,但若没点心细头脑,又怎么能安安全全地诞下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