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沉默让楚瓚熙误会了,她以为她刚刚问出的那两个问题,朴炎彬的答案是以上皆是,害怕说出来后会伤了她所以就选择什么都不讲。
于是她默默的继续手上的动作,把颈上的那项鍊完整摘下,然后告诉朴炎彬说:「没关係,不是我的我硬戴着也彆扭,等改天我也把这烧给你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见楚瓚熙把项鍊摘掉还这么说后朴炎彬急了,所以语气自然也就变得比较强硬,「这项鍊已经是你的了,你戴好,不准烧还给我!」
「怎么就不行了?」朴炎彬说的楚瓚熙委屈,「蜜儿她都能怕触景伤情把手鍊烧给你、把项鍊寄给我,怎么我就不行了?」
「不是,」想了好一会儿朴炎彬才终于想到了比较好一点的说词,「我的意思是,你和蜜儿是不一样的,蜜儿对我的是爱情,而你对我的比起粉丝对偶像的崇拜越来越像是友情,所以这两者是无法比较也没有办法被相互取代的,这跟是蜜儿给你的或是依然是蜜儿的没有关係。」
这已经是朴炎彬能在短时间内想到的最好的说词。
他不敢告诉楚瓚熙他不要她烧还给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她,他害怕他这个已经时日无多的人的告白会为接下来两人的生活带来尷尬与陌生,因此他选择隐瞒,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在这最后的日子只想和她好好的。
可是,楚瓚熙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打的如意算盘全毁──
「是一样的,我跟蜜儿对你的是一样的,我喜欢你,是爱情的那种喜欢,早就超越粉丝对偶像的那种欣赏与崇拜了。」
顷刻,楚瓚熙那不到五坪的小套房周遭空气瞬间凝结。
朴炎彬被吓的不轻,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本来,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自己这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可是此刻朴炎彬却高兴不起来。
他突然害怕在他真的从这个世界离开后,楚瓚熙会成为下个为他伤心难过的蜜儿。
「对不起瓚熙,」所以,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他只好言不由衷的说出违心之论,「我对你只是友情而已,如果硬要说还多了些什么,那就只是还多了些一起玩乐团的革命情感还有能看见我的存在,仅此而已,而且你喜欢我也说不定只是你的错觉,朝夕相处之下误会了对我是爱情的海市蜃楼。」
「才不是,」楚瓚熙眼角泛泪的反驳,「朴炎彬,我是真的喜欢你。」
再一次的听了这样深情的告白,朴炎彬倒抽了口气,强烈压抑住内心最深层与真切的衝动,一双手握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已经死了,楚瓚熙,我朴炎彬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忘了?」
这话像极了冬日里的寒风那样刺骨,此时楚瓚熙脸上的热泪早就流的一蹋糊涂。
最后朴炎彬不忍的背过身去,调整了几次呼吸后才缓缓的再度对楚瓚熙开了口,他说:「早点休息,今晚的事,我会全当没有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