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谎言真的能粉饰太平,那他只能选择骗人骗己。
像今天这种莫须有的关于乱伦的猜想,我希望你能停止,你应该也不想伤害陈初。
杨宇嵊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漆黑且深沉,毫无波澜,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动摇与怅然仿佛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不过距离感的事情,每对兄妹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我没必要为了你而改变。
陈最讲完这些话以后,连再见都懒得说就走了,留下半信半疑的杨宇嵊在路灯下继续纠结
刚听到大门被拉开的动静,陈初就放下手柄,朝陈最的方向望过去。
你们聊了什么啊,这么久,我们都打完一局游戏了。
她想象不出陈最和人促膝长谈的画面。
没聊什么。
陈最走到她旁边,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挑了挑眉。
陈最哥哥你要玩吗?
赵佳婷握着手柄,跟着游戏角色动摇西晃,非常认真。
哥哥这个词让陈最有点恍惚,客厅里开着暖气,身上的毛衣外套显得闷热且厚重,像层壳子罩住他,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你怎么了?
陈初察觉到他的异常,连近在咫尺的胜利都不要了,放下手柄,给他倒了杯热水,冻傻了?
陈最接过水杯时,陈初顺手拉住他的手,摸了一下,透心凉。
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就下楼了,外面都快零下了。
她说着,拢住他的手揉搓了几下,把热度传了过去。
陈最垂眸,看着她这自然而然的动作,心里很温暖,可是想起刚才那句虚张声势的谎言以后,又觉得煎熬。
没事,我去洗个澡,你们慢慢玩。
他推开她的手,将热水一饮而尽。
陈初总觉得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几分决绝,她看着空杯子,挠了挠头,里面没投毒吧。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赵佳婷输得一塌糊涂,啊啊啊啊!
她扔掉手柄,躺到沙发上,不玩了不玩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那再来一局,我保证让你赢。
陈初很慷慨的答应她。
赵佳婷切了一声,拿起手机看时间,居然十点多了诶,不玩了,我发过不熬夜的毒誓,该洗洗睡了。
为什么不熬夜了。
陈初是夜猫子,放假的时候能从早睡到晚。
熬夜的危害太多了,你看你那黑眼圈多大呀!
陈初皮肤白,眼下的浅青色显得很突兀。
她摸了摸,在赵佳婷的念叨声中也有了早睡的想法,行吧,我给你拿睡衣。
哥,你洗完了吗?
刚才忙着玩游戏,没关注到陈最,陈初朝浴室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她把换洗睡衣递给赵佳婷,让她先去洗,然后敲了敲陈最的卧室门。
怎么了?
他的声音传过来,听着很清醒。
没什么,我能进来吗?
陈最放下手里的卷子,犹豫片刻后,嗯了一声。
陈初推开门,卧室里只点了盏台灯,照亮书桌上的练习册。
他肩上还挂着毛巾,潮湿的短发上染了点昏黄的光晕,鬓角连着漂亮的下颌线,面部轮廓清晰且精致。
你在做作业啊。
嗯。陈最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看向她,你们还不睡觉吗?
洗完澡就睡。
嗯。
短暂的沉默以后,我帮你吹头发吧。
陈初说着就打算去拿吹风机。
不用。
陈最拉住她,我还要看点东西,不着急。
好吧。
陈最重新走回书桌前,单手擦头发,扫视着题目。
过了会儿,后背上贴着柔软的热度,陈初环住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陈最的动作顿了顿,手悬在半空中,什么怎么了?
感觉你从刚才回来以后,就特别安静,杨宇嵊和你聊什么了?
陈最默了半晌,温柔地摩挲着她手背,没聊什么,他说他喜欢你。
陈初闻言,有点不好意思,额头抵着他肩胛骨的位置轻轻撞了两下,哦。
片刻后,想到什么,踮起脚,靠在陈最平直的肩膀上,近距离观察他表情,眼神中带着期待和揶揄的情绪,你吃醋了?
陈最微微侧过脸,鬓角擦过她眼尾,有一点吧。
不用担心,我不喜欢他!
陈初看出他的低落,语气信誓旦旦,收拢怀抱,紧紧搂住他腰身,将人推着往书桌上靠。
陈最顺势倚靠着桌角,陈初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托起他下颌,动作带着哄弄的意味,神情却很正经。
她凑得很近,睫毛纤毫毕现,目光莹莹发亮。
陈最几乎以为她要亲上来了,眼中闪过微妙的犹豫和挣扎,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
但陈初只是牵起他唇角,勾勒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脸。
开心点,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在乎的只有你,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会不高兴的。
至亲之间的爱,宽容得近乎盲目。
少女的细腰卡在他双腿之间,带着毋庸置疑的信赖与亲昵,陈最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陈初带入怀中。
陈最靠着她肩膀,细细地吻她脖颈处单薄的皮肤,唇角贴着隐隐跳动的脉搏,感受着她的柔软与生气,生出某种虚幻却浪漫的欲望。
如果他是吸血鬼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给她种下爱的烙印,永远都不用担心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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