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储君(小妈): 贰拾壹。月晕知风不用说太多,不需要听到那些空洞的海誓山盟,光是少年眼神里熠熠生辉的光亮就足够叫人满足了。她笑了声,因这原本得不到的回应。
时候不早,等屋子里彻底快要变到全黑的时辰,小芫便抬手轻叩门,提醒二人差不多该整理仪容。
他们望着彼此,逐渐收拢完全敞开的心扉。是行云先下的床,她总要更理智些。
殿下近来吃得如何?也不知道他们做的合不合你胃口。女人裸着身赤足下地,套上鞋袜再取过放置在桌上的铜盆里湿润的巾帕,弯着腰一点点为自己擦拭干净。
自然是母妃做的更好,夜里念书累了,总记起你给我送的零嘴。少年取过桌上的另一块帕子,反问她,父皇待你可好?其他的娘娘可曾刁难于你。
比之前好很多。她摇头,要他别担心这些。
兴许是因为他不太了解后宫里女人们的争端,不好说些有的没的,于是正色道,这两年儿子还能常来宫里给你请安,等过了十四远赴边城后,便要留你一人在此。母妃,旁的话我不多说,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她听懂了,回答,殿下,初见时我尚且年轻,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宫中的事情。可如今有人再想骑在我头上,绝非易事。
话说得轻巧,叫太子听了又是心惊肉跳,连忙回身劝阻她,这趟浑水,不碰也罢。
她却笑笑,轻言,长姐是怕有人欺负你才要我进来帮忙。不能一心只想着陪你睡觉。
岑开霁说不过她,自古源于外戚的威胁都是年少的君主掌权的最大妨碍,如果朝中重臣不换成自己信得过的人,政权更替时势必产生动荡。他也确实需要有人替他做好这些事情。
知道了。还有一事,前些日子太傅大人已经同我通了气,会暗中相助。虽说现下尚无实权,但待到日后有了能力,定保母妃家族平安。说完,凑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
很微妙,他们以一种利益交换的方式维系两人之间悬浮不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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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用教养孩子,行云的生活多出了大片的空余。她也没闲着,问宫人买了些书籍来学字练画不说,还在后院里种了些小菜。这点生活琐事虽然辛苦,可一忙就是大半天,能把无聊的时间都花了去。
打破这番宁静的,是圣上派人送来的圣旨,说是册封她为云妃,二品女官,只在贵妃之下,同时执掌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