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昔的唇上沾了血,笑容格外妖冶,一张开口,洁白的贝齿上都是鲜红点点:怎么了陛下,你不是说要操我三回吗?
今晚的陆云昔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元子朝舔了舔受伤的嘴唇,似是疑惑地问了句:你不愿意?
哈哈,哈哈……陆云昔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我愿意不愿意,这很重要吗?
元子朝眉头拧紧了,起身披了衣服坐在床沿,看了她良久,吐出两个字:重要。
他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而眼中的受伤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联想到他这段日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个想法渐渐在心中成型,这个想法让陆云昔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忽然笑不出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识令她心里头无端有些慌。
狗皇帝跟她来真的?
然而嘴上嗤道:陛下不要故作深情了,我说不要的时候,你不是照做不误?如今我让你做,你又不愿意了,莫非你就喜欢强迫别人么?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元子朝只觉得从头凉到了心,他回头去看她的眼睛,这几回与我云雨,你不舒服吗?
舒服啊,不过嘛——她单手撑在耳畔,支起了身子斜靠在床榻上跟他说话。
她决心再试探一回,看看他真假,于是故作轻浮地回他:和其他人比起来,陛下的活儿还是太差了些。
元子朝的脑中忽然炸开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云昔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朝他眨眨眼:十年了,别说你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元子朝掀开了被子,将她整个人扯了起来,双手握紧了她的手臂,强迫她与他对视,怒吼道:我没有!
哈哈……陆云昔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寻欢作乐不是什么羞耻事,我不怪你,只是你的女人们没教好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用蛮劲,说来也稀奇,从前你跟着赵玉儿那么久,她竟没教会你怎么服侍女人么?
她就在宫里,你可以去问。元子朝的嗓音彻底凉了下来。
陆云昔面上仍是镇定:哦,是吗?我可真的会问的。
你只管去问,随便去问,孟裕跟在我身边多年,你也可以问他。元子朝将要解释的话交代清楚,心中仍然反复回味着陆云昔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比外头的冰雪还要瘆人,一道目光锁死在她身上。
说,谁碰过你。元子朝咬紧了牙:可曾……强迫?
除了陛下,没人强迫我。陆云昔也看着他,其他人都比你会疼人。
长久的沉默,气氛凝固成冰。
元子朝起身整了整衣衫,站在床边俯视着她:我会,把碰过你的男人一个个找出来,然后在你面前,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的嗓音冷酷无情,又像是回到了年初一的晚上,那副疯狂又可怕的样子。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的身边,也只能是我。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瞧着他的背影,像是真的要去杀人一样。
他要去杀谁?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胡乱编了骗他的!陆云昔犹如跌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黑暗又冰冷。
刚才还在怀疑的念头,已经很明显地成为了事实,摆在她面前——
他爱她。
他居然会爱她?多么不可思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