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宫折娇(1v1,H): 双喜临门云昔的面子真大,竟要三催四请才肯来呢。赵玉儿掩着嘴笑,给陆云昔倒上一杯酒,来得迟了,理当自罚三杯酒。
梁宗翰见她面色苍白,心中不免担心,伸手就要去挡酒:小郡主,云昔妹妹还在病中,不能喝酒呀!
这席上的气氛颇有些诡异,赵靖安黑着一张脸,怒目瞪着丝毫不给他面子的陆云昔,周文君脸色亦不好看,她没曾想,赵靖安居然真的把陆云昔给捉了过来,而赵玉儿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在煽风点火。
再加上一旁还有个跪着的元子朝。
梁宗翰只觉得头都有些痛,他真是后悔招惹了这瑞王府的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果真是宴无好宴,但他着实没曾想到,闹到最后竟然成了一场鸿门宴。
陆云昔纹丝不动,赵玉儿也不恼,笑着将自己方才倒好的酒全泼了,唤元子朝起身:寄奴,陆小姐最喜欢你,还是你来替她斟酒。
听了这话,赵靖安冷笑了起来:如此说来,陆小姐倒是和这贱奴情投意合了,他也甚是心疼你。
母妃生辰那日,寄奴奏乐一曲,想必云昔很是喜欢。赵玉儿忽然大笑了起来。
周文君却诧异,元子朝已经起身给陆云昔添酒,瞧着他那双手又大又糙,怎样看都不是抚琴的料子,疑惑地嘟囔了句:他会奏乐?
当然,奏得可好了。赵玉儿掩着嘴笑,哥哥还在,今日就不邀文君姐姐看了,免得哥哥跟我恼了,说我带坏了未来嫂嫂。
一旁的梁宗翰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忙笑着打岔,想要为陆云昔解围:瑞王府果真是人才济济,没想到一个仆役也精通音律,瞧着他的手伤得不轻,不免可惜,否则今日可以一饱耳福了。
哈哈哈哈哈——赵玉儿竟是止不住地笑,连着喝了几杯酒,言语不免也大胆起来,梁公子,你有所不知呀,寄奴奏乐不用手的,而且也不能算是一饱耳福,其实是一饱眼福。
梁宗翰彻底蒙圈了:什么乐器竟然不用手?
宗翰哥!陆云昔的脸煞白着,以眼神制止梁宗翰再继续问下去。
然而阻止的太晚,那边赵玉儿已经开口:那日呀,寄奴可是用他胯下之物弹奏的呢,我原以为也就我们几个俗人喜欢看,没想到一向藏在深闺不出的云昔,竟也喜欢,从头看到了尾……
郡主,我来得迟了,愿意自罚三杯。陆云昔举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还不等元子朝给她续上,自己又接连倒了两杯,满口的酒翻滚着,她险些吐出来,然而硬逼着自己咽了下去,那酒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所到之处均是一阵寒凉与辛辣。
三杯下去,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了点点红晕,整个人的身子也更虚浮了,她坐下的时候险些跌倒,元子朝站在她身后,托了她的腰一把,陆云昔才没从石凳上跌下去。
云昔妹妹,你你你,你竟然看过男子赤裸着身体?梁宗翰毕竟是偏远之地来的,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孟姜女因为叫那万喜良看了半截手臂,就要嫁给他为妻。
旁人他管不着,最多骂一句放荡,然而面对即将和自己定亲的陆云昔,他到底是坐不住了,陆云昔素来乖巧懂事,该不会是这小郡主喝多了酒,胡言乱语毁她清白吧?
梁宗翰非要问个究竟: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云昔妹妹莫怕,事关你的名节,与我直说,你到底看了没有?
没想到陆云昔主动把酒喝了,并未将争端化解,这一场鸿门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的神志渐渐模糊,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一脸坦然地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