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冷水澡淋浴太久,发了好一会儿高烧,现在消点,仍四肢有点乏力。
躺着,他盯着天花板,神慢慢就散到了昨天。他问余洲为什么装病让他替弹。
你怎么知道?余洲吃惊。
甘雾发了你和她逛书店的照片。
那张是她的自拍。
左下角那双鞋是你的。
……
余洲便解释因为要陪甘雾所以去不了,又说你还没跟路柔和好啊。师父你是不是那儿不行。最后这句没敢说。
喝着茶,江漫听余洲侃侃而谈,说装可怜对女人简直致命,因为女人天生有种母性。
堂堂男人装可怜?太不像话。江漫下意识嫌弃,蹙起眉。
师父,真的,甘雾就这样和我好了。余洲又说。
有人按了门铃。清脆,将他拉回现在。
江漫慢慢下床,撑着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路柔。他怔了下,开了门。
路柔无视他。一路直接走到他衣柜,拿出他的行李箱,取下几件衣裤放下,翻找一会儿,突然问原地凌乱的江漫。
江漫的内裤在哪?
江漫:…
他慢慢指了指最底下一层。
路柔拿在手中几条,眼低着,问他:江漫是不是一天换一条?
…好像是的。他慢吞吞说。
她扔了叁条进行李箱,又看了看卫生间,准备拿洗漱用品。
身子站不住了,江漫躺回床,偏头问:你…在干什么?
余洲给我报酬,说江漫白血病住院了,让我收拾东西带给他。
……好徒弟。
唔。她似反应过来了,走到他床边。你怎么在这?
因为发烧,江漫看她的眼睛湿雾雾,像小狗。
余洲乱说的。
路柔假装恍然大悟:原来你没病,打扰了。
她将要走,江漫艰难起身,立马握住她手腕。看她投过来的目光疑惑,停顿一下,耳尖微红。
我有点发烧。
潜意思说:别走。
/
白墙、白窗、白椅。这里的主人有极为节制的生活。
怎么弄的?她。
…吹风太久。
哦。
路柔坐在床尾,眼睛下垂。
江漫在发热,右腿屈膝,想凉快一些。
因为姿势,他的中短裤滑到了大腿根,那里的皮肤比小腿更细腻醉人。裤子偏宽松,他鼓起来的根部若隐若现。
热。黑色短袖被他迷糊地掀开一角。她看到他腹部饱满健美的两排肌肉,肚脐圆圆小小的,雄性的腰线有着侵略性,再往下,淡淡茸毛,往下,裤子遮住了。她想上面要有个纹身,她一定会死在他身上。
路柔伸出了手。
江漫看到了她的意图,拍她的手:不准摸…
他酒量浅,一点就醉。没醉酒时清醒,很能自控,仍要保持他身体的纯良,不愿人碰他太多。这是一。
二是他不想承认他还记仇着那晚她对野猴子的关心。她居然为了姜人海骂他。追他的时候江漫长江漫短,分手了就你有病吗。这像话吗?
他一下把衣服遮好,眼神冷峻,说:你敢碰一下试试?
没看他多久,路柔便站起来,朝门外走。
你睡一觉就会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自然地迈出,路柔什么也没想。叁步了。她准备迈出第四步。
路柔。
他虚弱地喊住她。
路柔轻轻叹口气,转了身走近他,俯低腰,问他喊她干嘛?
江漫侧头看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眼神有点委屈,又不知往下怎么说。
慢慢地,他掀开衣服下面一角,清冷着脸地撇过脖子,缓缓说他在发烧,身体有点热。
问她:你的手凉吗?
挺热。她说。
见她不动。他咬咬牙说他肚子有点疼。
抬眼。他看这虎女人对他的美色竟没有反应。江漫不信,他没魅力了?怎么可能。明明以前渴望他到恨不得啃得只剩骨头。
他一下压低了喉,滚出性感声音,手指漫不经心放在肚脐上。
眼神也刻意。泄出恰到好处的风情。
你摸摸。他。
还好夜色暗了下来,室内没开灯,没有人看到他微微害臊的脸颊。
摸哪?
肚子疼。声音淡淡的,很自然。
他眼睫耷着,唇微白,有点可怜味了。
江漫发誓早晚要将余洲的烂想法给他灭干净了,省得每次都要污染他。
路柔细细打量他,什么也没说。
江漫看她转身。路柔还是打开门离开了。
叁叁:下章是肉。大家新年快乐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