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回来,按理来说心情也不会太好,但现在的不好跟那种不好又不同,谢恪迁察觉出细微的差别,只觉她这样别别扭扭的样子没怎么见过,着实新奇。
他说:你没什么要问的?
洛潼回:没有。
洛潼说完,嘴唇抵着杯沿,视线落在前方的茶几,明明心头生出隐隐的不痛快,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正愣神,忽听谢恪迁又说:我高中毕业后去国外读书,她后来也去了,我们谈了不到两年的恋爱,因为一些观念不合分手。
洛潼:哦。
她最近才搬到对面来,我也才知道不久,谢恪迁身子倾向她,凑得更近些,以后不住这儿了,行吗?
洛潼蓦地望向他,这句问话像突然打乱了所有按流程走的实验步骤,她心下乱糟糟:不用,这儿不是离你公司近么……
忘了我说过什么,难道你想跟我分居?
……
洛潼没搭话,耳边忽然传来谢恪迁的轻笑。
她顿时像被猫踩着了尾巴:你笑什么?
谢恪迁懒懒靠向身后:没什么,难得见你这样,觉得有趣。
我怎么样了?
洛潼侧转过身,谢恪迁头仰靠在沙发上,视线便像居高临下了,嘴角也带着点玩味的笑,而后他直起脖颈,端正凝望过来,微抬了眉:你介意她?
她是谁,不言而喻。
不啊,洛潼一顿,故作轻松道,就像你不介意关则那样。
话音刚落,谢恪迁的神情微滞,他倏地靠近,与她近在咫尺地对视,淡淡道:谁说我不介意?
心跳因他突然的动作凌乱起来,洛潼偏过脸:我自己看见的,感觉到的。
随着这话的落地,洛潼只觉腰间忽而一紧,她一声轻呼,转眼竟被谢恪迁抱坐到了他的腿上。
洛潼顿时脸颊发烫,耳尖也跟着热起来,挣扎道:你干嘛……
可腰间那双手臂紧紧禁锢着她,谢恪迁低声的话语传到耳边,耳朵跟着他的呼吸酥酥麻麻。
再感觉一下。谢恪迁说。
洛潼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不要……
谢恪迁鼻尖蹭她,忽然埋在她颈间轻嗅两下:好香,洗过澡来的?
嗯,洛潼说完忙又补充道,回家以后觉得出汗了才洗的。
知道啊,解释什么。
……洛潼默了默,喂谢老板……
怎么了?
洛潼叫他,又不吭声,谢恪迁想起什么。
说起来你每次叫我、谢老板,他学着洛潼咬字的方式,慢悠悠道,我总想起海绵宝宝。
洛潼顿时噗嗤笑了:你也看过动画片啊。
谢恪迁有些无奈:我不是一下子长这么大的。
洛潼哦了一声,很是敷衍。
谢恪迁不在意,他将她快要滑下去的腿又捞回在自己腿上放好,说:所以我想,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海绵……
等等,洛潼打断他,我那么叫你合情合理,但我跟海绵宝宝可没什么关系。
不是这个,谢恪迁补上后面两个字,宝宝。
洛潼顿时僵住。
宝宝,还是老婆,谢恪迁如是多叫她两声,你选哪个?
洛潼去捂他的嘴,边捂边羞耻地说:你别叫了……
手忽而被他握住,谢恪迁抓住她的指节慢慢下移,像将她困在膝上那样,又用目光困住她的眼,洛潼只觉呼吸都快困难起来。
视线在空气里交汇,炽热的星子隐隐约约迸发,两人维持着互不侵入对方领地的对峙态势,直到谢恪迁身子微动,掌心扣住她,倾身上前。
他就这样打破平衡,所有的介怀、想念,一吻封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