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回身看了眼那个女人要她拿的东西,太不起眼了,她刚才都没看见,还以为是没烧化的什么衣服上的金属部件,结果现在同那些烟灰分开,竟也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的亮光。但她没动,也不去拿,颇为气恼地盯着眼前这群不守规矩的女人,心想着要怎么同总管告状。
带头的见她倔强,便上前两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低头用围裙擦擦干净,强硬地往她手里塞。她不肯接,倔得很。那人便将耳堵取下来,用那枚不起眼的耳钉将她已经长合的耳洞再次戳穿,又大力地将耳堵推到最里,疼得她不敢上手摘。
咱们给她干活,拿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人家又不缺。你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这里收拾好,等晚些她服侍完了,还有你的活儿要干,尽知道躲这里偷懒。那人骂她两句才解气,反正她也听不见,不会说话。
她不与其他女人那样,住在城堡最底下的两层,或者外面的楼房里,她和温阮住在同一层,就在隔壁。
等她忙活完所有的事情准备回房的时候,就看见隔壁房间门口站了几个男人。他们应该是某些人物的保镖,看起来魁梧高大,她都不敢多看几眼。右耳还在火辣辣地疼,她又想,这东西的主人应该现在就在屋里面,和那些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做那件事。说不上好坏。虽然她对做这种事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但白日里的匆匆一瞥,让她厌恶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担忧里面的情况。
算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懒得去想些没边际的事情,从抽屉里取出消毒用的酒精,对着右耳就是一阵喷挤,酒精带来的感觉又凉又辣又疼,半边脸在短短的十几秒内突然失去了知觉,她只感到那块肉在随着心跳搏动。但总算是能把东西取下来了,她对着镜子,猛地把金属物件抽出来,丢在提前铺好纸巾的桌面上。
这夜是她第一次熬通宵,当然不会是唯一一次,因为她昼夜颠倒的工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约是她一个人静坐到清晨四五点,右手将脑袋支撑在桌上,困到下一秒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的时候,有人扯动了绑在她脚踝上的绳索。这是他们叫她开门的唯一方式。她对这种动静很是敏感,几乎是立马就醒了,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外面的人自己已经听见了之后,便解下脚腕上的绳索,然后对着镜子粗略地整理仪容。
半刻,她打开房门,下意识地朝右看,看见原本大门紧闭的房门此刻洞开,那些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那个原先被她整理地过分整洁的屋子此刻一团乱遭。拿过管家准备好的各种工具,她推着清洁车走了进去,看见那姑娘趴在那堆被搅成麻花的床单中间,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