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政客们便互相攀谈起来。
听说黄部长的夫人最近在和你闹离婚?一旁建设部的王议员说道。
没有的事,别瞎说。
黄兴急忙摆手,他说着瞟了眼文峰,所幸文峰并没有关注他。
这些事倒也罢了,我听说南区开发那边出了点问题?要是那群居民闹上新闻,想必文首相脸面也挂不住吧?
陈方忆这才开口说话,南区开发是黄兴负责的项目,他一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朴悯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
蒋介成倒下没多久,文家大大小小的私人宴会不知道请了几次了,从财政部请到建设部,不过这次倒是头一回邀请朴家人。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摸议员立场,不少人纷纷表忠心。虽说文家受到重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峰说到底还是首相。
文峰招手让人拿来一只通体透亮的花瓶,瓶身烧制了青花。正是那只由文媛捐出,又让文子轩拍回来的瓷器。
花瓶价值不菲,侍从把花瓶转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瓶身上多了两道划痕。
众人止不住窃窃私语,划痕丑陋。
文峰站起身走到花瓶边,托盘上除了花瓶还多出一只锤子,小巧精致。他轻轻拿起锤子,眼含笑意扫视过长桌上的每一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到朴悯身上。
手里的锤子高高扬起,狠狠砸碎那只瓷瓶。
伴随着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公馆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文峰缓缓开口:相信各位议员一定明白,有瑕疵的东西不能留。
杀鸡儆猴。
公馆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朴悯坐在其中,眼神冰冷,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掌,盯着文峰的眼睛,慵懒的鼓掌。
后花园的花丛旁建了一只秋千,是月季自己动手搭出来的。
她今天穿了条露肩的蓝色百褶裙,秋千上摆着一只小音响,月季正跟着音乐跳舞,姿势不是很娴熟。前几天学校话剧团的人帮她找了个古典舞老师,让她跟着学,好在花朝那天表演。
她歪头在心里数着节拍,动作总是时而慢时而快,不得要领。
终于月季累的停下动作,她弯腰扶着膝盖,胸口露出一条漂亮的曲线。
她一抬眸就看到花丛对面站着一个人,朴悯双手抱在胸前,正咧开嘴角朝她笑。
笑什么?月季问。
跳的很漂亮。朴悯抬起一只手摸摸眉毛。
别取笑我了。
月季关上音响,音乐戛然而止。她坐到秋千上,脚尖点了点地,秋千晃动两下。
听说你是今年选出来的花神?
朴悯走到月季背后,伸手扶着她的腰肢,然后轻轻推了推,秋千就摇晃起来。荡到高处时候,夜风轻柔吹起月季的头发,她心情大好。
是啊,不过我不太会跳。
秋千荡悠了几下,朴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趁着秋千落地,上前搂住月季不放手,月季被迫倒在他怀里。
干嘛?
朴悯捏了捏她的脸颊:跟我去个地方。
说着他松开手,走了两步转头见月季没动,他挑眉就这么注视着她。
月季叹了口气,跟上去。
朴世京进厨房倒了杯热水,透过窗口微弱的灯光,他看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和朴悯一起消失在大门口。
月季不是第一次见朴悯的摩托车,这辆宝蓝色的川崎跟着他很久。朴悯把头盔扣到月季脑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蹭过月季侧脸,帮她扣紧了头盔。
他又恶作剧的伸出食指弹了弹月季的脑门,月季哎哟一声,捂住脑袋。
深夜的长街见不到人,月季搂着他的腰,摩托车风驰电掣,夜色当空。
她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两人夜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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