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疯犬(h)荣王殿的门再一次在身后合上。
这一次,阿妩却察觉到些与平日不同的危险气氛。
宫人皆已屏退,裴寂站在她前方,正给香炉添香料,影子被烛火投到红毾上,长得仿佛能伸头过来将她一口吃掉。
久无人开口,她忍不住攥紧衣带,在指间绕了几圈,又松开。
背后殿门紧闭,已是退无可退。
可若是上前……她看着裴寂带着几分阴沉的侧颜,终是没能鼓起勇气走过去。
裴寂添罢香料,随手将那金勺一掷,落到红毾上闷闷的一声响。
他转过身,人高腿长,几步便走到阿妩身前。
阔大的影子罩下来,阿妩呼吸一窒,莫名生出几分想蹲下的冲动。
继而,那人缓缓倾身过来,目光扫过她发颤的长睫,在她面上一寸寸游走过,又将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缓缓道:阿妩今日身上好香啊。
阿妩未及做出反应,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触上她脸庞,从颊侧游走到脖颈,指尖所过之处,如淌过一线温热的细流。
他拨弄着她衣领,轻声道:今日的衣裙也好看,衬得我们阿妩肤白胜雪,当真是——
薄唇附到她耳边:——如明珠灿,如玉璧光……是不是,嗯?
那八个字被他说得极缓,阿妩只觉身受凌迟,每一个字都是种折磨。
今日在殿上听姜去芜说贺词本是极欣喜的,可只是故人情谊,未想到身旁坐了个醋坛子,酸成这般。
她一时失语,不知作何回应。
这番无语之态,落进裴寂眼底却成了心虚。
他面色骤冷,用力扯开那脆弱衣领,顿时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大掌掐住少女柔软腰肢,沉声道:想来也将那姜去芜迷得神魂颠倒吧,嗯?他今日瞧你的眼神,只恨不得将眼珠子都挂在你身上,你倒是乐得其所,还与他眉来眼去,频送秋波?
阿妩忙着捂住衣领,急急解释道:皇叔误会了,他从前是二皇兄的伴读,我又同二皇兄一起读书,这才与他相识,今日殿上相逢不过是喜见故人罢了,并无旁的心思。
裴寂冷笑,驳道:你那个二皇兄蠢笨如猪,成日除了吃便是睡,你当我不知?想来所谓伴读,不过是你与那厮青梅竹马的好日子罢了。
他声音中多了几分低落,一双桃花眼里凝了薄冰似的,将阿妩紧紧盯住:皇叔在边关风刀霜剑一待便是五载,你倒好,整日与旁人卿卿我我,你怎么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