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沟的一边是紫峰山的主峰,另一边就是三清庙所在的侧峰。
侧峰的高度也不低,维度小了一大圈。如果不是发现了煤矿,这里原本是可以当做旅游景点来开发的。
现在就没有开发的潜力了,站在三清庙往下看,全是抠烂的露天煤矿,如今虽然做了回填,依旧是千疮百孔的样子。
还以为会给我们安排一项重要工作呢。李莉带着大壮下车,大壮的脚都在打摆子。
盘山公路是坐车人的噩梦,如今看来,大概是坐车狗的地狱难度。
这个庙看起来还维持着,也算是一项重要工作了。黄强民纠正李莉的观点,道:咱们也没什么特殊的。
咱们没有,江远有啊。而且咱们还带着警犬。李莉强调道:不看狗面看江面嘛。
江远都不知道李莉是在赞自己,还是损自己。
不过,山里天黑的早,现在看李莉,看不清脸,却看得清楚身材,江远的语气就很平静:先看现场吧。
大壮可能要休息一会。李莉心疼的将大壮抱在胸前。晕车的人都会很难受,更别说是狗了。
江远点点头,开始从车里卸下电源,勘查灯等物。
这里面有一半都是跟长城炮一起刚刚化缘回来的。像是移动的大电源这种东西,宁台县原本也是有配备的,但年限老了,不仅电池容量低,各方面性能都跟不上要求了。
勘查灯这种东西就是照亮的,但此类物品的功率都是越做越大的。且不用说,肯定是功率越大越好用。
一会儿,二中队的队长刘文凯,带着人手抵达了现场。
他们坐的都是二中队的老车,主力是一辆斯柯达,一辆依维柯,以及两辆五菱宏光。
煤矿的老路早就坑坑洼洼的了,几辆车走的极其艰难,有一名队员也学着大壮的样子,上山就吐了起来。
走远一点吐,别破坏了现场啊。黄强民先喊一声,又叹一声:所以说空调也是战斗力,有一辆好车,也有利于咱们保护现场。
中队长刘文凯看着四周的野景,赞同道:好车的用处太多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带着女朋友到这样的山上来,那时候都没钱开房的,就想在山上做点啥,结果借的是个A级车,女朋友的腿又长……哎……
黄强民用眼叼他一下,缓缓道:我说的是长城炮。
刘文凯嬉皮笑脸的道:我说的也是炮。
……
王钟从依维柯里提了个勘察箱出来,到江远身边,熟练的打着辅助,且问:咱们找什么?
不知道,先看看足迹吧。
足迹……看什么?四周的足迹倒是不少。有的是走廊和房间里的浮土,有的是院子里的湿泥,有的还是香灰组成的。
这边的三清庙来的人已经很少了,庙祝也住到了镇里,只隔三差五的上来,收一下功德箱,上些香,烧些黄纸,打扫打扫卫生。
如此一来,庙里的足迹,就正好是最近几日形成的。
江远一边看,一边道:先看看大部分的足迹,是怎么形成的。走的路线,行进的方式。看看有没有特异的,例外的。
顿了一下,江远又道:如果能直接找到搏斗的痕迹,或者血迹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明白了。王钟感觉又学到了不少,满足的举起勘查灯,为江远照亮。
两个人前前后后的走了几遍,江远都沉默着没说话。
他刚才说的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留下来的脚印本来就不多,清晰度也不高,还要判断行为模式。倒不是做不到,但就难度系数来说,这就非常高了,其实更适合用在血脚印上。
犯罪现场的各种脚印里,血脚印的价值永远是最高的。
另一方面,他们现在也不确定柳景辉是处于什么状态的。
以简单的推理来分析,柳景辉其实是有比较大的可能性来到三清庙的,毕竟是侧峰的制高点,只要来侧峰,就很可能上到这里来。
而柳景辉在紫峰山煤矿呆了这么长时间,到侧峰来看看,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了。
加上庙宇的特殊性,时不时的还有庙祝来往,说不定也能看到点什么,知道点什么。
但是,如果柳景辉只是简单的入内看一看,甚至像是普通香客那样烧柱香什么的,江远目前的看脚印的方法,也就看不出来了。
他等于是假定柳景辉是在三清庙内,进行类似于勘查或侦查的活动的。
更重要的是,柳景辉可能从来就没来过这里。
撒网式的搜寻本就是如此,除非正好遇到了,否则,任江远千般本事,他也发挥不出来。
二中队的刑警们则是自发的散了出去,以三清庙为中心,向着四周寻觅起来。
差不多时间,大壮也从连续晕车中醒了过来。
李莉从物证袋里,取出一只黑色的皮鞋,给大壮嗅了皮鞋里侧和鞋底,再放出去,让它寻找气味源。
黄强民也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在大面积搜寻的时候,就算是江远,大概也是无法和大壮相提并论的。
大壮低头寻找着气味源,并不断的左右徘徊,最后又回到了黑色皮鞋处,然后再离开,再回来。
这是警犬没有上线突破的迹象,李莉接连更换了几个地方,都为能成功。
李莉和大壮还在继续尝试。
黄强民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江远身上,像是从未对他失去信心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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