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忙道:对啊,我这些零件都是加工别的用的,不是为了做枪的。
你说了不算的。柳景辉冷冷的看着他。
陈帆在柳景辉长达数十秒的注视下,再次低下了头。
柳景辉趁热打铁,直接将陈帆带到了文乡的派出所,上了老虎凳,就迫不及待的审讯起来。
老虎凳有点像是大一点婴儿吃饭的椅子,就是手腕脚腕后背都绑好,婴儿椅是担心小孩吃饭的时候摔下来,老虎凳则是担心嫌疑人情绪激动,忽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柳处的审讯技巧在省厅范围内谈不上高明,但对付陈帆这种看守所都没进过的罪犯,实在是高明太多了。
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陈帆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上家和下家,卖了个干净。
这时候,陈帆还以为抓他,是因为制造枪械而事发。
柳景辉自己喝了口水,调整了一下情绪,刺出了今日最致命的一剑:你做了这么多的气枪,自己没有想着打猎之类的?
没……就偶尔,打个兔子啥的。陈帆不敢完全否认,说的小心翼翼。
我们从你家里面,搜出来的可不止兔子。柳景辉为了这一剑准备良久,岂容陈帆轻易闪避。
没有的,肯定没有的……
这是个小事,你撒谎就没意思了。柳景辉忽然皱眉,一副自己受到了不公的模样。
陈帆赶紧回想,自己冰箱里莫非还有剩下没吃完的野鸡?
他是经常上山打猎的,不仅跟着叔叔打猎,自己也偶尔上山试试枪啥的。到了山上,自然是看见什么打什么,不可能看见野鸡不射的。
打猎的次数多了,总有积攒下来没吃完的猎物。
紧接着,陈帆又想起来自己泡的药酒,里面就有鹰和蛇,其实普通人家都有用毒蛇泡酒的,文乡这边用鹰泡酒的也不少,被抓到的几个人都是没收罚款,但这个时候,陈帆觉得自己只能再承认多一点了。
柳景辉的目光下,陈帆故作大方的道:认就认了,我还打过鹰,泡酒了。
再呢?
也打过鸟,就几只麻雀什么的。
那你再好好想想……
柳景辉套路出了多件猎物之后,又缓缓此处今天的第二支重剑:你在哪里打的这些东西?
陈帆不知所以,强行回答道:就咱们乡。
文乡,有这些动物分布吗?柳景辉看着他的眼。
陈帆一愣,低声道:有的。
有没有去过吴珑山?
没有。陈帆立即摇头,动作比刚刚快多了,明显激烈一些。
接着他开始辩解:吴珑山是自然保护区,我肯定不会去的。我就家周围转转。
柳景辉却是神色一凛,沉声道:你没去过吴珑山?我们可在吴珑山里,找到了有你指纹的矿泉水瓶。
陈帆这时候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因为指纹被抓的,脸色一下子刷白,这时候他忽然想奋力冲出去,可是一挣扎才感觉到自己手脚都是被绑住的。
他后背发凉,脸色苍白,看着审讯室里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闭上了眼,咬着牙道:我,我……
想好了再说。柳景辉现在已经通过陈帆的表情,摸到他的一些想法了,此时,就看他想要撒谎,而直接给打断了。
陈帆闭口不言。
柳景辉任由审讯室里的气氛凝结,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问:你杀了几个?
陈帆心一颤,十二分的慌乱起来。Μ.bǐqùGēXχ.còΜ
你要是不说,我可就都给你算上了……
那不行!陈帆感觉自己想明白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的,我应该算是证人,就污点证人那种。
国内是没有污点证人这种概念的。柳景辉自然不多解释,只看着陈帆,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就……就看到他们杀人了。陈帆声音低低的,情绪却是极其的浓烈。
在目睹杀人这件事情上,陈帆也是积累了极大的心理压力的。
江远此刻就站在审讯室外头,看着监控录像,看似平静的听着,手里时不时转动一只水笔,转的十分利索。他的手指修长,转笔都转的像是风扇盘一样,听到嫌疑人开口这句,江远手里的笔掉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站好,这一刻,心落回原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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