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儿心头微热,忽然想问,那究竟什么样才算等的很久很久,但左子修已经起身上车了。
车窗外,梦师恭敬的立在一旁,行礼相送。
马蹄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马车摇摇晃晃的,小九儿有些迷糊。
怎么了?左子修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将她的刘海撩起,又细细理好:怎么魂不守舍的?梦师同你说什么玄秘奥妙了么,想的脑袋都热了。
左子修说时语调轻快,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他想起小九儿在回春居听心法颂道经时,也是这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她脑袋灵光,似乎无时无刻都有新感悟,这是弟子之中百年难得的聪明,但他又担心她慧极必伤。
毕竟她年岁尚小,经不得磋磨。
唔,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寻常话。小九儿哪敢把自己说他们两情相悦的事原模原样说出来,羞死人了。
她只是不明白梦师的态度。
左子修说梦师是人间故知,但梦师对左子修毕恭毕敬,可谓敬畏,不像是故友所为。对她又如此亲昵,句句提点,完全是长辈叮嘱小孩的语气。
想来想去,小九儿说:梦师有些奇怪,他好像认识我很久似的……
左子修颔首道:他性格自来熟了些,多年前我在人间除妖,也是他主动攀谈。
小九儿怎么也想不到那张平平无奇、总是恭敬的脸能和‘自来熟’搭边。
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小九儿摇头,脑袋更热了。
左子修看她似乎要钻牛角尖,干脆将她拉到膝上,揉了揉两侧的穴位说:好了,别想梦师了。有这功夫,我教你会儿心法,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