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就住在她隔壁小区,可以顺路载我们回去。那边离公寓不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她好声好气地回应,此刻宁宥仪的脑海中只有陶慕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
程昱闻言微微哂笑了声,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也移过身子凑到她的眼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你是想我把他也绑上车,送你们三个一起回去?
溺爱只是错觉,宁宥仪眨了眨眼,知道面前的人此刻正在发脾气的临界点。远处有行车的喇叭声响彻天际,又在耳边呼啸着远去。
在四目相对的第十七秒,宁宥仪伸手大力拽过了程昱的衣领,隔着车窗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曼哈顿好不好喝?
没喝,开车。
言简意赅,语气低沉。看来一个吻还不够。
明天回去我安慰安慰你?滚烫的气息周旋在程昱的颈侧,她凑到他耳边,压下嗓音低低问着。
空气中又蔓延了几秒沉默,程昱没有说话,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小东西,塞进了宁宥仪的嘴里。
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离开车窗檐,利落地发动车子离去。
宁宥仪看着车行驶而去的背影,将嘴里咬着的小方块拿出来瞅了一眼。噢,原来今晚本该是这只波点螺纹的小雨伞先就义。
秦天背着陶慕走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他将陶慕放在后座,靠在椅背上的人睡得很沉,圆圆的小脸上并没有往日的恣意鲜活。
你坐前面?让她好睡点。秦天转头看向宁宥仪,语气平常地询问道。
还是坐后面吧。怕她磕着碰着,我扶着点。
宁宥仪躲避的眼神太过明显,手扶着车门的人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个夜晚好似注定不只有一个人要难过。
天空中飘着的细雨逐渐变大,很快弥散开来,倾泻而下。秦天伸手打开雨刷器,面前模糊的视线又逐渐恢复清晰。他扶正后视镜,看见了宁宥仪细致照顾着陶慕的侧影。
本该如此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三个是会把自己后背毫无保留交给对方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