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金属扣松开的声音响起,光洁滑腻的洞口被硕大坚硬的龟头抵上,程昱伸手握着分身在唇瓣上来回顶弄着,却始终不肯进去。
酒精加剧了四肢百骸的快感,宁宥仪被有心捉弄的动作蹭得近乎疯魔,下身有密密麻麻的痒意延伸至甬道深处。
她抬起臀试图吞下正戳刺顶弄着顶端肉粒的头部,却被程昱发现后及时躲开。
说,除了我还有没有人碰过这里?
来回几次都不得其法,意志力终于山崩瓦解。躺在身下咬着唇的人眼中蓄起又急又汹涌的泪光,小小的鼻头哭得通红。
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都不爱我了还来折磨我做什么……你滚开!别碰我!
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断断续续地叫骂声呜咽响起,宁宥仪坐起身向后躲到床头,双手环抱着膝盖,肩膀随着抽泣颤抖着,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个糟糕的夜晚。
程昱终于逼到她崩溃的那一刻,咬了咬后槽牙,仍然高挺着下身半跪在床上,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爱你就不能来折磨你?那你告诉我,之前你三番五次胡搅蛮缠偏要来折磨我,你爱不爱我?
窗外传来远处楼下少年们的欢呼,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摇旗呐喊,山顶本就寒冷的夜晚此刻从四面八方透着凛冽。
床头已然被泪水浸透的小脸哭得更凶,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爱不爱他?怎么能说不爱。
去年三月宁宥仪因为没日没夜闷头熬夜改稿,疲劳过度晕倒在了公寓里,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星星点点月光,烫在她心上。
睁眼的那一刻,她好似摸着了死亡的背影,也许是幻觉,宁宥仪躺在地毯上,眼仿佛看见了走马灯经过。
她看见周延带她到公园的湖边钓鱼,她提着小桶站在一旁不明白这个游戏的乐趣,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新裙子上。
她看见外婆和宁羽坐在客厅里摘菜,黄澄澄的阳光洒在她们的侧脸上,四岁的宁宥仪拿着积木跑来跑去,隔几分钟便询问一次中午有什么好吃的。
她看见陶慕和秦天在放学的路上相互追逐打闹,互相扯着书包谁也不肯落得下风,宁宥仪揣着冰激凌走在后头哈哈大笑,边为陶慕加油助威。
她看见十一在草丛里缩成一团,嗅着一朵路边开败了的小黄花。
她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身后是迷人的万丈深渊。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星球镶嵌在银河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光芒。直到有人影从远处逆着光走来,脚步和她一样决绝。
那人站定在她身前,手上拿着通往银河的梯子,伸出手语气温柔地说:和我回家。
宁宥仪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跟他走还是拽着他一起落入深渊。
走马灯画面的最后一幕,却是程昱站在她的身旁。边为她盛着榨菜肉丝面,边言语阻拦着她上下其手的骚扰。
窗外有香樟树随着风轻微摆动,厨房还有菜在锅里滋滋作响,而她此刻只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醒来时宁宥仪便打电话给工作室请了假,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约了朋友一起前往川渝地区散心,在市井与山川间找寻快意。
偶然路过一间装修别致的纹身店时,听见店中音响里婉转的女声缱绻地哼唱着:仙境可以逝似烟霞。
当下她便想起濒死前那个极其具有艺术性的画面,在颈后纹下了自己画的那片宇宙。
银河里有梯子通往仙境,彼岸或许是死亡,或许是昼夜厨房和平凡的爱意。无论尽头是什么都很美好,终点若有那个披星戴月、向她伸出手的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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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是《烟霞》
想起之前去上海玩路过一家纹身店,窗台边有个青色头发的外国小姐姐曲腿坐着,是我人生中见过最美的画面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