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搞得如此复杂,还不是他一厢情愿,多管闲事。自己都不在意高中如何,他却硬要将自己以为的好塞给她。
我无所谓。这学校又没什么值得留恋,等我老了更不会怀念。小钟道。
大钟转过头看她,道:不是还有两年。就算现在没有回忆,未来可以一起去创造。
她为突如其来的注目皱起眉。自从变成隐形人以后,已经有很久没人发现她,更不会有人劝类似的话。像是重归人间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教她新鲜,随之,又是飘忽的踌躇不安。
那个……前些天我在家打游戏,是在做游戏代练,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钟拉住他的袖角停住。
大钟并无讶异,反道:隐约猜到了。
别把这事告诉妈妈。你别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他却不以为意,遇事第一反应是威胁人,这是不自信的表现。因为害怕说话理亏,就干脆拒绝道出任何。但或许很多时候,平和讲出有情有理的原委,谋得共识与理解,这样会更有效,比如现在。
呵。还不是因为你巧言令色。
小钟自知并非能言善辩,解决事情,当然还是直来直去来得自在。谁爱玩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套?还不是被她一巴掌拍烂的事。
可转念一想,她发现他的话里有些更耐人寻味的意思,讲合情合理的原委,但不是真相或事实,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为达成目的而服务,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生存之道吗?
大钟答:若是缺乏最起码的真实,也难以被人接受吧。
她叉起腰,鄙夷盯他,七分真三分假,一样是谎言。那天你找我聊,也故意藏了对自己不利的话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大钟无奈道。
小钟甩下他,趁着绿灯闪烁的最后几秒,跑到马路中央的安全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