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愿意为了他而闭口不谈。”
“其实很多事只要说出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萧骋语调深沉,却染上几分若有似无的失意。
但现在的问题是……
“你根本不愿意对我诚实。”
【作者有话说】
是的没错今天我还有七千,如果有人熬夜,应该会看到这七千。
第104章
对于一个秘密而言,说出口并非难事,但问题在于,它隐匿的年份越早,就越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久而久之,便成为一个拖着艰难,甩开舍不得的累赘。
燕羽衣心脏跳得飞快,他好像要被萧骋深深刻在眼瞳内的,那个最深的地方。
他与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只要他开口,对方大概都会耐心地倾听。
几天几夜也没关系,燕羽衣相信,萧骋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来问的。
“……”燕羽衣忍不住闭眼。
他忽然有点不敢去看萧骋。
即便自己和萧骋的关系已与从前不同,但面对燕氏复杂的情况,燕羽衣还是没有准备好告诉他一切。
萧骋有所怀疑也好,猜测事实也罢,所有的秘密,打从燕羽衣出生起,他便有将一切带进坟墓的自觉。
世上大多事情都是如此。
被破解了的秘密,就算公开,由旁观者描述,也比由当事人亲口袒露更温和。
燕氏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付出代价,乃至于生命,而燕羽衣也无法说服自己,守得屡次令他心力交瘁的秘密,就这么全盘托出。
他还是不甘心。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兄长能够放下一切面具,正大光明地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他是否便会少些怨恨,有与过往和解的机会。
为什么他和兄长,总是要有一方受委屈。
这就好像是车道前的两条路,无论去哪条,被放弃的那个久而久之总是会被荒废。
燕羽衣声线沙哑且疲倦:“西凉的帐是查不完的。”
“萧骋,如果再查下去,迟早有一天,方培谨会因为实在受不了,伙同西凉其他人对你下手。”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这里是西洲,并非能够随意让你为非作歹的大宸。矿脉那件事,在朝中已经算是不可说的秘密,没人愿意将西洲皇室让出数座矿脉昭告天下。”
“我能保证,如果你再这么耗费心思地查账,企图彻底架空西凉的资金流通,待到西凉发现他们口袋里没有流通的货币,必然会转过头来伙同与其利益相关的官员,真正地对你展开围剿。”
“难道你能扶持皇帝登基,我就不能对整个方氏报仇吗。”萧骋并没显得怎么生气,只是用阐述事实的口吻说。
燕羽衣点头:“当然可以,没人会阻止。但你也得允许他人牵涉其中,不得不做出反抗。”
“例如。”
“例如市面流通的钱财全部去往大宸,只剩黄金作为等价物衡量整个市场,我照样会带人捉拿你。”
话音刚落,他耳尖一痛。
男人滚烫的呼吸撒在右侧耳根,燕羽衣禁不住攥拳抵抗。
萧骋反手控制住燕羽衣,抬高他的双臂的同时,倾身欺了上来。
燕羽衣背后就是宽大的案台,避无可避,他有逃窜的心思,可身体却骗不了人。
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完全地顺从他。
温润的湿热裹住他的嘴唇。
燕羽衣失声:“萧骋!”
“可是本王如今已将燕将军拿下,将军该怎么抓我。”
燕羽衣原本微微阖起的双眸,更无法说服自己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