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甚至还在随意抹了把脸,做了个拾起丢出去的动作。
“那么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萧骋被燕羽衣逗笑,再度将他捞起来,宽大的手掌探进燕羽衣衣衫间,燕羽衣身体瞬间绷紧。
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人位置颠倒,萧骋倚着厢壁,改为燕羽衣跪坐在他腿面。
燕羽衣不动声色,藏在袖里的手蜷起,攥紧,放松。
感受到对方的紧张,萧骋不疾不徐,引导着燕羽衣,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
在情事前,拥有耐心才是保证猎物在口的基本准则,此时的燕羽衣尚还有冲动上头的劲势,若直接生扑,恐怕得就地将他吓跑。
他说,小羽,有人教你如何接吻吗。
萧骋伸出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燕羽衣,衣冠凌乱,却半件都没脱。
他解开缠绕在腰腹的蹀躞带,这和燕羽衣那根是一套的,其中镶嵌的宝石是快马加鞭从茱提送来的上等料。
自原石开始,再到雕琢装饰,全程都过过萧骋的眼,他点头,这东西才在某日呈到燕羽衣床头。
之前在大宸远远地瞧燕羽衣,那时燕羽衣的年龄还小,带着初出茅庐的青涩与锐利,尽管这份气势至今未消,但萧骋脑海中却始终反复回荡,燕羽衣用雷霆剑在夜宴中刺杀潮景帝的场景。
千钧一发,险些得逞。
虽说有几分看皇兄吃瘪的热闹,缺德得要命,但萧骋毫不避讳地对皇帝表达自己对燕羽衣的兴趣。
身姿剑法,容姿貌色。
大宸没有这般人。
因此,燕羽衣被他人觊觎,犯了萧骋的忌讳。
萧骋用金银珠翠装饰燕羽衣,也将珍馐美味作席,流水般地奉上,他想要的是燕羽衣的臣服,并非愿意将他放出去惹眼。
进了他口袋的物件,便是他的所有物。
竟有人想从他掌中抢夺属于他的东西,便是下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也不为过。
“小羽,我来教你接吻。”
萧骋见燕羽衣没反应,再度开口,并用蹀躞带缠住燕羽衣的手腕。
感受到收紧力道的燕羽衣,顿时从被称呼乳名的愣怔中惊醒,慌乱挣扎,却离萧骋更近。
“我不要。”燕羽衣眨眼的速度越来越快,当萧骋碰到他腰窝,一股莫名的酥麻直蹿入脊,他忍不住栽进萧骋事先停在半空的掌中。
萧骋就这么捏着自动送上门的脸颊,一边吻着燕羽衣,一边教他如何换气。
拳场黑灯暗室,燕羽衣被吻得险些背过气,萧骋惊讶之余也好笑,两者衬托,倒衬得他像个经验老道的登徒子。
“不要,不要叫小羽。”
“哦?难道你不叫这个名字吗。”
“不是。”
“不是为什么不能叫。”
“因为……”燕羽衣眼前像炸开了烟花,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萧骋的气息在侵略他的意识,说话断断续续不成腔调。
“……”
“因为那是母亲才能叫的。”
“那么现在本王也要叫。”萧骋五指穿过燕羽衣发隙,调整他们接吻的姿势,含混道:“看,小羽,这样是不是就能喘气了。”
他能感受到燕羽衣对接吻有抵抗,虽不知为何,但燕羽衣愿意做,萧骋自然乐得教。
车并未往商会走,而是从另外一条无人径去向最深处。
商会阁楼住燕羽衣,萧骋离得更远些。他的住处在背靠深山的山脚,独一幢木屋,带花园,就像是他从前在大宸住的那个院子,不必过分奢靡,但得雅致特别。
之前没带燕羽衣来这,是时候没到。现在不同,他要睡燕羽衣,自然得拿出配得上他的诚意,带他去无人之境。
车夫将车停到入山前的凉亭旁,人工开凿的鲤鱼池从此处通向林间深处,夹道花团锦簇,种植西洲当季鲜花,其中还有燕羽衣不认识的种类,想来应该是萧骋从大宸带来的。
萧骋抱燕羽衣下车时,已不见车夫身影。
“我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