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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绸缎连接着宽阔的舞台,竹笛悠扬,古琴内敛与舞者们轻盈相得益彰。
手中的酒水摇晃片刻,林薰还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他好像看见了林佳,但好像又没有。明知不可能,但回忆如同升腾的肥皂泡沫那样轻飘飘地浮进心底,于是他一口气将酒水饮尽。
那天发生的时就像一片秋天失落的叶子那样无人关心,却扰乱了他的思绪,刻入了灵魂。他一定是疯了,不然该如何解释自己对亲姐姐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行为?
一杯两杯酒下肚,渐渐地,耳边的人声,环境声越来越远,最后林薰在小侍的目光中伏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林宅。
露娜在小姐门外停住脚步,用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行为,礼貌地敲门问道「小姐?是小姐吗?你应该饿了吧?」明知林佳的尸体被冰封在地下,却还是如此开口。她也隐约感觉这个家里或许不止少爷一个人近乎于痴狂。
这是第几个深夜?还端着热牛奶等在林佳小姐卧室门口的,除了自己还能是谁?女仆仍旧幻想着一打开门就可以看见小姐握着笔,奋力读书写题,努力的样子。
与门外踌躇不已又抱有一丝期待的心境不同,林佳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脸上,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林佳从被子里探出头望向门外,因为她认出了是露娜的声音。回到家里还没开始探索,就被人抓了个正着实属出师不利。
可越是紧张,身体却仿佛被自己的床铺吸住了那般身不由己。林佳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她紧紧抓着床单,委屈和痛苦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积压了那么多时日的情绪终于在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倾巢而出。根本无法控制眼泪决堤,任由其打湿了被褥。
哭着哭着,门外没了动静,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林佳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繁华盛景的世外桃源。之所以能确定是桃源,因为满山遍野,目之所及之处都是桃树。看不到尽头的桃树与柔和翠绿草地相互辉映,湛蓝的天空中偶有白色的飞鸟掠过。
这感觉很熟悉,熟悉到她可以在千篇一律的桃树中精准地左拐右转。就像是排演过千百遍那般,她稳稳地立定在桃花深处那白墙青瓦府邸前。
轻易推开门,曲径回廊边上是种着莲花的池子,再往里进入就能看见层楼迭院。中间有个很大的院子,和门外一样种着桃花树。
被莲花池围绕的院子中间放着一张石头制成的桌子和几个石凳。艳红的纸伞撑开着遮挡住酒坛,任由其倒下溢出一股浓烈的桃花味。
原本还迷糊中的林佳瞬时惊得浑身一震,因为光靠嗅觉就能判断酒坛的酒有多浓烈了。
「所以我说,你就是太死板了,满嘴都是律不足以周事情。可你要知道做知府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呀~」男人过于抑扬顿挫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软软绵绵中带着浓烈醉意。
正找寻着声音来源,再回头却是瞧见石凳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这着实吓了林佳一大跳。因为桃花树枝垂得很低几乎将黑衣男子整个挡住,即使是现在她还是看不清男人的模样,但潜意识里认为那个男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黑衣公子也同样没有看见她,他仰着头朝着树上说道「你喝醉了」侧脸冷峻没有一丝笑意。
「对啊,我就是喝醉了。不仅头晕乎乎的,肚子也开始饿了!」
林佳随着黑衣公子的视线朝天上看去,才发现还有一面容俊俏的红衣公子正睡卧在树枝上。只见他赤裸的双足在空中回荡,红着脸,拔下一朵桃花,直往嘴里送。
「不合礼数!」黑衣公子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甩着袖子斥责着那红衣公子,但不知是桃色惹眼,还是红色醉人,他的目光居然再无法移开,只好就这样盯着他看。
红衣公子嚼了几下花瓣开口「哈哈,别以为我没看见,冰块脸你方才是笑了」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之物,完全不给黑衣男子面子,直直指着他,笑得合不拢嘴。
「我没有」
「有的~」
酒后痴态显露无疑,红衣男子嚼着花瓣,染得嘴角尽是倾国姿色。他的喉结滚动,咽下花瓣嘴唇微启「小颦若解愁春暮,一笑留春春也住。桃花将你衬托得好生柔和,就和你的内心一样……所以不必在意世俗的目光,遵循心中的想法,放手去做吧」
「城隍爷,许是大人还是知府时的时代离现在太过遥远。并不知大宋律法中没有一条能让沉氏脱罪,即便我是现在的知府又有何用?肆意妄下断绝只会失了民心」黑衣公子捏着玉盏紧皱眉头。
「小子,你心如明镜,沉瑶只是反抗了侵犯自己的男人,这样的行为又有何过错呢?」红衣公子对着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用了『小子』这样的称呼。
「可那男人是她的夫」黑衣公子仍旧不动声色,陈述着事实。
被称作城隍爷的红衣公子莞尔一笑,换了个姿势趴在树梢上歪着头。再次看向黑衣公子时表情却变得异常严肃「那又如何,在这个身份之前。景容,她是个独立的人。从小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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