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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烧得有些迷糊的苏夏,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许夏卓的脸在她眼里一晃一晃的,突然眼前的人变成了她母亲的脸,她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睑处滚落,吃力的咽了口口水,轻声道:妈!
面对她的叫唤,许夏卓明显一怔,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急道:苏夏,我是夏卓啊。
妈,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苏夏不顾一切支起了身子,一手抓住了许夏卓手,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她闭上眼睛一头靠在了许夏卓的怀里,看上去很痛苦的模样,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道:妈,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好痛苦,一个人的世界好可怕。
苏夏就这样软软的摊在他的怀里,许夏卓的眉头越皱越紧,心疼的无法言语,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轻声道:不会的,你不会一个人的。
你骗人!突然苏夏又来了精神,坐直身子,睁着泪眼看着他,道:我20岁,20岁你就离开我了,你为了你的爱情把自己累死,有没有想过我,本来我们就没有亲戚,你走了,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我本来有老公,现在却要变成他的情妇,孤孤单单的守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我不要!……
顿时苏夏像是疯了一般,也不顾手上挂着点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或者抱着自己的头,不停的摇晃。
许夏卓看着她发疯的模样,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再让她随意的动弹,道:苏夏,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永远不会。
苏夏还在他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只是想到了自己母亲,想到母亲死的时候,自己一个坐在她的遗体前三天两夜,用母亲留下的所有钱把母亲风风光光的下葬,然而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候她很怕,很慌,很脆弱,但是却要假装坚强,那时候住在一个门廊里的人,走过她们门前的时候,就会驻足一会,叹息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有些实在不忍心的人就会帮她。
现在的她,也是如此,害怕,慌张,脆弱。然而烧的糊涂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假装坚强,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只一下子便宣泄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怨和恨,还是那份深深的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哭累了,便趴在许夏卓的怀里睡着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一直到她睡熟了之后,才将她轻轻的安置在了床上,掩好被子便走出了房间。
他下楼,医生已经走了,诺岩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客厅只留下一盏台灯还亮着。许夏卓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会那么严重?
不知道,佣人说她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我以为没什么事。对不起,是我没照看好苏小姐。
不是你的错,她不想好好照顾自己,谁都照顾不了她。你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吧。许夏卓拍了拍诺岩的肩头,冲着他扬了扬唇,不想他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 '>')('诺言起身,点了点头,交代清楚苏夏的情况之后就走了。
许夏卓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才上楼,坐在床的左侧。现在的苏夏已经习惯了睡在床的右侧,有时候她想要改掉这个习惯,便会刻意的睡在双人床的中间,然而第二天清晨起床还是会发现自己躺在右侧。很多个清晨,她还会习惯性的伸手摸摸身边的位置,只是每一次都空空如也,每一次都是冰冰凉的,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不过后来渐渐的次数少了,并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淡了,而是不想再每天清晨就开始伤心。
许夏卓靠着她坐在床上,看着她依旧憔悴苍白的脸孔,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他宁可受到伤害的是自己,也不希望苏夏有一点点的不好。
一整个晚上,许夏卓一直陪在苏夏的身边,只要她有一点点的动静,他都会照看的很好。还一直帮着她换额头上的湿毛巾,大约清晨5点,天空有点蒙蒙亮的时候,他轻轻的下床离开了房间,佣人们都还在睡觉,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里,亲自给苏夏熬清粥。
大约六点的时候他将粥放进保温瓶,便又回到了房间,苏夏还熟睡着,他便走进了卫生间,想要洗个澡。
他打开水龙头,才发觉这个房间没有连上热水器,他终是知道了苏夏为什么会发烧,而且那么严重。她是自我折磨,现在已经是夏末,别墅这里的水又冰,每一天她都用冷水洗澡,又怎么会不感冒发烧。
他看着莲蓬里源源不断喷出来的水花,脱掉衣服,毫不犹豫的站在的莲蓬下。
七点他穿戴整齐的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蹲在苏夏的身侧,她依然紧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的皱起,他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宇,然而她的眉头依旧皱在一起。
许夏卓出门的时候苏夏还是没有醒,他提醒了佣人,房间床头柜上的保温瓶里有清粥,便匆匆的出门了。
8点他要上班,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的他不适合开快车,所以不得不早点出门。
就在他离开不久,苏夏侧过了身子,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左侧,依然是空空如也,但是这一次她的指间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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