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恹恹的应了一声,行吧。
温若瓷不确定晚上是不是真的会住在帝景庄园,以防万一她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权世瑾家的司机很快就来。
这应该算是她第二次走进帝景庄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晚上的缘故,庄园要比她想象中空旷而又寂静好多,只有沙沙的树叶声,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像极了坟墓,用灯火辉煌还有那最光鲜亮丽的砖瓦囚禁着孤独的人。
司机将车停在停车坪,下车给她将车门打开,纵然好奇,也是不敢多问,只是恭敬的说了一句,温小姐,少爷在书房等你。
她简单的嗯了一声。
她的记忆力极好,已经来过一次,自然知道哪个房间是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微微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她比较庆幸的就是,权世瑾选择的地方是书房,而不是卧室。
她本以为自己会看见权世瑾在办公桌前办公的场景,有点意外,权世瑾坐在阳台上在看书。
光着脚一只脚搭在毛毯上,一只脚肆意的搭在阳台上,一旁的窗户拉开了一条细缝,不断的有微风将窗帘吹开。
此景此景,静谧而又美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远离权世瑾,他依旧会是那个权家高高在上权家小少爷,会有无数的人喜欢和崇拜。
不用背负和她在一起的骂名。
权世瑾早就察觉到她过来了,见她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微微扯了一下唇,放下手中的那本用来打发时间的书,下了地,光着脚朝着她走过去。
微微笑着,不是说想我了,怎么看见我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微微犹豫了一下,从包包里面找出权世瑾的那串佛珠,放在掌心,递给他,权少爷,这是你的东西,我想还是把它还给你。
看见这串佛珠,权世瑾的脸色不至于巨变,但很显然他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
你说想见我就是特意想把佛珠还给我?没有别的了?
想起今日的目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问了,权世瑾一定会生气。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那串佛珠,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了,
我听说贺辞受伤了,权少爷知道吗?
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权世瑾的脸色,或者说是在观察着他。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就是不高兴,你说这话是在怀疑我吗?
温若瓷垂下眼眸,没有。
权世瑾已经收起了方才看见她脸上所展现的笑意,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来问我这句话?
我……
她抿了抿唇,伤了贺辞的人是白羽,我听说白羽和权少爷认识。
认识又如何呢?那你说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对贺辞下手?就不能是因为贺辞得罪了白羽吗?贺辞在完全掌握贺氏集团的时候,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男人越是说的慢条斯理,她的心脏莫名就跳的越快,甚至脸色都变得有点发白,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
你为了一个贺辞来怀疑我?是不是其实贺辞在你心里很重要?嗯?
她把手中的那串佛珠握的越来越紧,有那么一丝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声音都有点生硬,有些语无伦次,权少爷,今天是我唐突了,抱歉。
说着,她就想离开。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权世瑾扣在了怀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人抱在了怀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将人放在沙发上,坐在温若瓷腰侧的位置,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真的不会生气吗?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碰到她,但她就是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