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钰震惊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大妈。
他们跑时是冬天吧?两人在桥洞子底下不怕冻死吗?这两人是疯了还是傻了?东北的冬天有多冷他们不知道吗?没房子没有火炕,一宿就能冻死人。
嗷嗷叫的东北风和零下二三十度的户外,想想她就浑身打哆嗦。
赵大妈从毛线堆里抬起头,给出了解答。
桥洞子底下一面靠墙,只要再把其他三面围起来就行了。
咱们这儿冬天是冷,但比黑省那边可强多了,要是放在黑省,晚上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就是再火热的激情也挡不住寒风。
至于火炕,呵呵,也算这丁芹眼光好,那小伙子会搭炕,人也勤快,晚上跑没人住的旧房子几趟就将搭火炕的砖头凑齐了,还有剩余搭个灶呢。
刘大妈喝了口水接着道:他们住的房子是用草席围的,外面糊的泥巴,当时他们回来后我们还特意过去看过。
那房子都要塌了,估计也是寻思着不能再住人了,丁芹又怀了孕,这才回来的。
酸。
罗钰的突然接口让众人一愣,不由得看过去。
好家伙,这死丫头啥时候吃上了?
再一看坐在她身边认真低头扒桔子的席北战,众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丫的没看见这屋里这么多人吗?这么多长辈在呢,你怎么就好意思只扒一个桔子给对象的?
坐在办公桌前的许主任也抬头看向席北战,当看到席北战手里的桔子时还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今天早晨矿上拉了一批过年要分发的物资回来。
你,你这桔子不会是今天拉回的那批物资吧?
席北战头都没抬,啊,是啊,我早上上班时看到他们在搬货,我就上去帮了个忙,临走时后勤主任给我一个桔子表示感谢。
后勤主任:……
这锅我不背,明明是你走时自己拿的,还拿了不止一个。
扒好的桔子瓣又塞进了罗钰的嘴里。
罗钰皱了皱眉,都说了酸,你还给我,我不爱吃。
席北战像是没听到一样,趁着罗钰说话的工夫又塞了一瓣桔子进她嘴。
酸也得吃,看你瘦的,得补充营养。
罗钰想吐出来,可想到这个年月水果难得,而且屋里不止他们两人,她要是吐出来,几位大妈指不定怎么想她呢,只能强行咽下去。
太酸了,还是你自己吃吧,今天回家买点肉,晚上做肉吃。
席北战手上一顿,也行,要不弄只鸡吧,还是鸡汤补身体。
罗钰眼睛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个可以。
最后一个字落下,嘴里又被塞了瓣桔子,气的罗钰把白眼儿翻席北战。
罗钰明白了,今天这桔子吃不完席北战恐怕不会罢休。
悄咪咪低头瞅了眼席北战的手,想看看还有几瓣桔子,结果却被修长白皙带着一道淡淡伤疤的手吸引了。
卧槽!
之前席北战偷摸她手时还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他手这么好看。
就这双手,她能玩儿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