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去矿长那里开会啥的了,或许说的就是这事儿。
还真让张大妈猜对了,许主任此时正和一众五龙矿领导班子的人开会,会议内容正是丁家老姑娘逃回来的事。
昨天晚上快下班了,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从西北打过来的,说他们那儿有一位知青丢了。大家都猜出来了吧?
没错,这位知青正是我们矿上的职工家属。
小姑娘今年开春还在矿上闹了一通,把我们刘副书记都气病了。
郝矿长看了眼身边坐着的刘副书记,眼底带着调侃。
你个大书记让一个小姑娘气病了,说出去都丢人。
刘副书记眨了眨眼,立即想起了那个难缠的小姑娘,当即忍不住抚额。
她咋还回来了?
郝矿长笑着道:想来了吧?就是老丁家的老姑娘,叫,叫啥来着?
大矿长一天贼忙,哪还记得一个小职工家的闺女叫啥。
郝矿长看向身后的秘书。
秘书也是一脸懵。
我的郝矿长,我才来不到十天好吧?我哪儿知道老丁家的姑娘叫啥?
我只知道我叫丁卫民。
这位丁卫民同志正是顶替罗钰去办公室的那位大学生。
郝矿长也想起来这位丁同志啥也不知道,于是又看向了其他人。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末尾靠近会议室大门的席北战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郝矿长气乐了,手指敲了敲桌面,席队长,席队长,席队?
郝矿长一声比一声高,却没能叫醒席北战,还是坐他身边管理食堂的主任想拍他肩膀,结果人家猛然睁开眼,一双厉目直直地射向食堂主任,并且身体第一时间做出了防预状态。
食堂主任吓了一跳,席,席队长,没事儿啊,你别怕,我就是好心,矿长叫你呢。
席北战此时才真正醒过来,双眼迷蒙地看向郝矿长,结束了?那我下班了?
席北战下意识的反应引起了众人惊叹,不过等他一开口,众人又都气乐了。
刚上班你就要下班,干脆你明天别来了。
郝矿长笑着指了指席北战,看到没有?这才是我们国家最英勇的战士,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就是睡觉警惕性依然这么高。
就是耳朵不咋好使,叫了好几声也没听见,他怀疑席北战在战场上让炮火给炸伤了耳朵。
他就没想过席北战可能是故意听不到的,人家压根就不想来开什么会,要不是为刑科长手里的手表票他才不来受这罪呢。
磨了一个星期了,刑科长根本不松口,为了罗钰的手表,他也是拼了。
咋了?叫我啥事儿?
都醒了,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得问问。
郝矿长笑道:出大事儿了。
席北战神情一凛,严肃地看向郝矿长。
有特务要冲击煤矿?是想实施爆炸还是想暗杀谁?
席北战一本正经的一打岔,众人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