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阳赶紧让殷明月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带着礼品闯了进去,这要是大伯真去世了,自己作为侄儿子是肯定要见最后一面,但是妻子殷明月也跟着进去了话,可别被吓着了。
于是就只见到他利索的掀开门帘,带着一股寒风闯了进去,劈头盖脸的就先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大伯再说。
好嘛,当陆阳的眼神移过去,大伯正好端端的靠着床头,喘着粗气,脸色铁青的仿佛要杀人,但不是死人。
陆阳松了一口气。
朝着外面道:进来吧,没事了。
妻子还在外面受冻呢。
只要这间屋子不死人,管他出什么事情,也不能影响自己妻子先进来烤火取暖再说。
这时,这一屋子的人,也总算是反应过来,屋子里多了陆阳这么一个大活人。
他大伯娘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起身走到陆阳身前,接过陆阳手中的礼品,哭丧着对陆阳说:阳子你来了,真不好意思,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陆阳倒是很好奇:大伯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一进门就见到常威打来福,不是,是老三与老六在打老五,按着老五在地上揍,制服了,两兄弟又用膝盖顶着,连即便陆阳进来,都没有站起来,好像只要一站起来,这被他们两揍得明显很凄惨的老五就会跑了一般。
唉——
他大伯娘又重新叹了口气,捂着张老脸道:家门不幸啊,都怪我,太宠着他,也太信任他,这个孽障,他怎么敢,呜呜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又嗷嗷大哭起来。
陆阳糊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伯,大伯娘怎么哭的这么惨,不会家里面遭贼了吧?还有,我这几个堂兄弟怎么打起来了?
大伯母只会哭,说不清楚,还好床上还有个清醒的人
他大伯额头上青筋直冒道:侄儿子,伱来的正好,麻烦你帮我个忙,去镇里报公安.
不能报公安。
她大伯娘像疯了一样,突然冲过去守住了门口,嗷嗷大叫道:不能报公安,报公安就全毁了,全毁了老头子,陆家名声没了,老五去坐牢,他的其他几个兄弟,就能娶得上媳妇了吗?
他大伯喘着粗气,指着他大伯娘,那还不是你给惯得,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对你说两句好话就什么都敢告诉他,现在钱全没了,我老头子死就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他大伯娘听后又嗷嗷大哭,哭的那个哭爹喊娘:我怎么就造孽啊,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我养了他二十几年,他居然偷我的钱,我的钱啊,一分也不留给我,造孽啊,我死了算了,老头子,咱们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这话虽然说的很决绝,但人却在原地没动。
堵着大门口,屁股也都没挪窝。
陆阳大概也听明白了。
老五偷钱,偷家里面他娘老子藏起来的钱,但到底偷了多少钱,值得这么大动干戈,要死要活?
他大伯脸色惨白道:也没多少钱,我们老两口这些年来也没干什么活,儿子们年节时孝敬了一些,大闺女偶尔回来一趟娘家也会孝敬一些,除了给我买药的钱,总共也就还有不到百来块钱,你大伯娘说是丢了九十八块七毛五,一分都没有剩下来。
不过.
陆阳一看就知道肯定还有不过,不然就九十八块七毛五,大伯娘还不至于哭的这么要死要活,以大伯娘的精明,从其他几个儿女的手里面,死乞白赖的讨也能讨出这么多钱来。
这里面还有你三哥存在大伯娘这里的275块,你六弟存在你大伯娘这里的450块,都是用来准备取媳妇的钱,它们也跟着一起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