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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雪已经从龙星尘那里,确认陶夭夭的确和季陵光分手了。让沈欣雪更加心疼陶夭夭的是,居然季陵光踢了陶夭夭。
男人啊,都不是东西。
沈欣雪记得前几天,季陵光还专门找龙星尘炫耀他快要结婚;才几天功夫就翻脸无情了。
欣雪……
龙星尘委屈得慌。明明是季陵光犯的错,为什么他也要跟着遭殃?
他拉着沈欣雪的手放在脸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会对你好的。
你更不是东西,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沈欣雪嫌弃的甩开龙星尘:你算人吗?
顶多是只男妖怪!
欣雪,大清已经灭亡了,不许种族歧视。
她就歧视了,他能把她怎么着?!
沈欣雪问不出,季陵光跟陶夭夭分手的原因,她心疼地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前不久,陶夭夭才被萧亦然背叛。短时间内,陶夭夭的感情再次遭到重创,演艺事业也毁了,陶夭夭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全世界。沈欣雪担心她会想不开,一直守在浴室门前。
五六分钟后,浴室中安静得令人心慌,沈欣雪敲了敲门:夭夭,你洗好了没有?
陶夭夭没有应她,沈欣雪又喊了几声:夭夭,你怎么了,你把门打开。
浴室中一直没有动静,沈欣雪拧了下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她拍着门的同时,对着一直斜倚在卧室门上的龙星尘吼道:快去找备用钥匙。
一扇门而已,用不着那么麻烦。龙星尘站直身子走了过去,他示意沈欣雪让开,毫不费力地一脚踹开门。
你进去做什么!
色狼!
沈欣雪一把抓住,一只脚已经跨进浴室的龙星尘,声色厉荏:出去!
欣雪,你是在吃醋?
吃醋?!呵呵,她只是担心好友被男人看光光罢了,自作多情!
沈欣雪懒得去理会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爱上他的自恋狂,跑进浴室。她一眼就看到了,脑袋埋在水中的陶夭夭。
沈欣雪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得捂住嘴巴,快速蹲身扶住陶夭夭的肩膀,将她的脸推离水面,让她的身体靠在浴缸上。她颤抖着手,焦急地拍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夭夭,夭夭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夭夭……
陶夭夭的身体跟软面条样,沈欣雪感受不到陶夭夭的呼吸,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尝试着把陶夭夭抱出水面,只是沈欣雪又急又害怕,她手脚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用染上哭腔的声音喊道:龙星尘你是死人吗,快过来帮忙。
好像是沈欣雪不让他进来的吧!
无缘无故被骂的龙星尘讪讪摸了下鼻子。他发现自己有受虐倾向,沈欣雪越是对他冷言冷语,他就越想宠她,惯她。
沈欣雪骄傲稳重,能让她慌乱成这样,陶夭夭的情况定万分火急。龙星尘打消跟沈欣雪贫嘴的念头,紧走几步从置物架上扯过浴巾,背对着身子丢给沈欣雪:给她裹上。
算他想的周到!陶夭夭情况危险,沈欣雪把浴巾胡乱地裹在陶夭夭的身上,催促道:好了,你快点把她抱出去。
别着急,她没事。
龙星尘试了下陶夭夭的脉搏。半妖的生命力没有那么脆弱,可龙星尘万万没想到看上去勇敢坚强的陶夭夭竟然会寻死。
只是,陶夭夭就算是想死,也不要死在他这里啊。吓着他的女人不说,若是陶夭夭真有个三长两短,季陵光还不得烧死他啊。
龙星尘悔青了肠子,他不该把陶夭夭带回来的。
龙星尘拧着眉,扣着陶夭夭的手腕,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沈欣雪急得跟热锅上蚂蚁样,她没忍住抬脚踢在龙星尘的小腿上:你愣在这里做什么,救人啊。
欣雪,你从来都没有因为我着急成这样。
他好嫉妒哦!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沈欣雪气得又踢了他一脚:如果夭夭死了,你也别活了。
啊啊啊,他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龙星尘闻言,伤心地都要哭了。他粗鲁地拎起陶夭夭,把她的肚子搁在浴缸边沿上,用力拍了几下她的后背。
龙星尘力气很大,他一锤头下去,沈欣雪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她生怕陶夭夭的小身板承受不住断成两截,沈欣雪抓住龙星尘的袖口:你轻点。
你行你来。
他的女人凭什么一门心思记挂着别人,就算是记挂是女人也不行!龙星尘一改刚才的好脾性,声音微冷。
你继续。沈欣雪只好说。
她要能救,还要他做什么!
陶夭夭的命还要靠着龙星尘来救,沈欣雪咽回已经滑到唇边,准备怼他的话语。她的脸上挂着假的不能再假得笑,对着龙星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才乖!龙星尘终于找回场子,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继续手上的动作。
砰,砰,砰……
龙星尘每砸一下,沈欣雪的心就跟着向上提了一下。就在她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时,一直没有知觉的陶夭夭,哇地吐出一大口水,之后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夭夭,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沈欣雪过河拆桥,她侧身把龙星尘挤到一边,拍着陶夭夭的后背帮她顺气。
我……我这是……是怎么了?
', '>')('陶夭夭胸腔,跟上次溺水样疼得都要炸裂了,脑袋懵懵的。她觉得,自己沉重到瘦弱的身子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夭夭,你怎么能那么傻。一个渣男而已,值得你寻死腻活的吗?
我……我没有。
陶夭夭把身子滑进浴缸靠在后壁上。她记起来了,昏迷之前因为脑袋中都是某人可恶的嘴脸,她受不住才把头埋进水中的。她只是想赶走,那些让她心疼恼怒的画面而已,压根就没有想过去死。
没有就好,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陶夭夭不屑撒谎,沈欣雪深知她这一点,只是刚才的意外让沈欣雪心有余悸。她把龙星尘赶出房间,寸步不离地守在陶夭夭的身边。
别墅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白泽与陶夭夭分开回家之后了无睡意,心和思绪都随着陶夭夭离开了。他不受控制地出了房间,身体被心牵引着来到了这里。
他站在门外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别墅的窗户,不知道她住在那间,是否跟他一样一夜未眠。白泽一想到。她可能为了季陵光伤心欲绝,他放在背后的不自觉的紧攥成拳。
夭夭,起来吃点东西吧。沈欣雪温柔地说。
陶夭夭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她浑身无力,一直在床上躺到了中午,沈欣雪亲自下厨帮她熬了碗白粥。她把粥端到床前,华丽丽地忽略了,一直满眼期盼看着她在厨房忙碌,想要分一杯羹的龙星尘。
见沈欣雪眼中只有陶夭夭,龙星尘眼中的期盼瞬间被怨念掩盖。如果陶夭夭不是某人心尖宠的话,他现在已经把她丢到楼下了。
陶夭夭没有胃口,可又不想关心她的人担心。她撑着酸软的胳膊,起身靠在床头上,接过粥,艰难喝下少半碗。
对不起,欣雪,我吃不下了。陶夭夭抱歉地说。
你能吃那么多已经很好了,不用勉强自己。沈欣雪抽过纸巾,帮她擦了下嘴巴,扶着陶夭夭重新躺下,再睡一会儿。
嗯。陶夭夭点点头,她伸手拉住刚欲起身的沈欣雪,欣雪,我是不是十分惹人讨厌?
你没毛病吧。
沈欣雪性格傲娇,最讨厌遭受到挫折打击就产生自我怀疑,否定自己的人。她刚开始觉得,如果这个人是陶夭夭的话,她或许可以容忍。可事实证明,她一样很生气。
沈欣雪怒其不争,啪嗒一声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沉声说:如果你真的讨人厌,我会跟你做朋友,还会把你当成姑奶奶伺候吗?
沈欣雪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就算是父母生病了,她也只是关心的问候几句而已。
熬粥,呵呵,二十多年,她也只为陶夭夭一个人熬了一次而已。
抱歉。陶夭夭垂下眸子,遮挡住眼中晦涩难辨的情绪。
沈欣雪自知反应过激了。她担心陶夭夭受不住,缓和了声音。她坐在陶夭夭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夭夭,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人只要活着就得往前看。你要相信,我们失去的总有失去他的道理。忘记过去吧,前方一定有更好的在等着我们。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调整好自己。
陶夭夭紧紧抱住沈欣雪。幸好,还有欣雪陪在她的身边。
夭夭,我们去旅游吧。
换个地方换个心情,还有旅游什么的最有可能遇到帅哥了,来一段异国艳遇也不错,这是沈欣雪目前想到最好的的疗伤方式。
沈欣雪想着,开口提议:路线规划,机票住宿的事情统统交给我,你只要带上一个人就可以。
旅游……
陶夭夭记起,季陵光曾经说过,要带着她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她当时听到誓言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悲伤。陶夭夭刚刚平静些的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着。
夭夭……见陶夭夭眼神空洞,久久都没有发表意见,沈欣雪摇了摇她的肩膀,夭夭,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陶夭夭回神,她一脸茫然:啊……你说什么?
敢情她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陶夭夭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沈欣雪要被陶夭夭给气死了,她深吸一口气:我说我们去旅游。
你让我想想。
陶夭夭对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她现在跟沈欣雪一起出去,也只是给沈欣雪添堵而已,所以根本不想去,沈欣雪没有强逼她现在做决定,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陶夭夭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她空空如也微微发疼的胃被白粥暖热,一阵睡意袭来,她一直睡到深夜才醒。而半夜,又有事情发生了。
好浓烈的妖气!
感觉到妖气后,陶夭夭惺忪的睡眼,立刻闪动着熠熠寒光。她掀被下床,窗外的打斗声传进耳中,陶夭夭赤着脚来到窗前推开窗户。
笼罩在夜色下的院落中,月光淡淡。龙星尘身穿一套白色运动装,正在与三四个妖怪们缠斗在一起。
昨天那些妖怪就对她起了杀心,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他们今晚再次偷袭十有八九还是为了要她的命。妖气冲天,别墅周围除了这几个妖怪之外,肯定还有其他妖怪伺机而动。
呵呵,就那么想杀我吗?
陶夭夭不敢大意,她爬上窗户,准备下去助龙星尘一臂之力。
楼下,熟睡中的沈欣雪,突然被人一左一后扯住胳膊,身体被人架在半空中。沈欣雪瞬间清醒了过来。可是,房间没开灯,窗帘厚重遮挡住倾洒而下的月光,房间内漆黑一片,沈欣雪什么都看不见。她被诡异的感觉,吓得尖叫一声,本能的喊着:龙星尘!
沈欣雪声音慌乱惊恐,陶夭夭心里一咯噔,升起不好的预感。她跳楼的动作一顿,风一样的跑到主卧室。
卧室中,陶夭夭打开灯。悬在空中的沈欣雪,看清身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两只大蟾蜍时,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就被吓晕了过去。
欣雪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房间中四面墙壁上,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妖怪,门口的出路也被堵死,沈欣雪有种凶多吉少的感觉。只是在她见到陶夭夭的那一刻,心突然安定了几分,我……我相信你。
沈欣雪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陶夭夭是阴阳师,捉妖是陶夭夭的强项,她要相信……可是,沈欣雪脑中突然闪过龙星尘的身影。见鬼了,她为什么会更加相信龙星尘能救她?
沈欣雪刚想到这里,身体突然被两只蟾蜍猛烈拉扯一下。两只胳膊好似要被硬生生扯掉般,她疼得尖着,冷汗和眼泪瞬间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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