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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充满美好回忆的旅行,让陶夭夭和季陵光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季陵光在公司无法集中精神。经过他慎重考虑,最后决定让陶夭夭跟他一起去上班,重新做回他的助理。
我才不要去。
陶夭夭上次去公司,别人都不知道她跟季陵光的关系,同事之间相处还算融洽。现在两人公布恋情,她名誉扫地,四季集团被她连累的差点破产,陶夭夭已经想象出她去公司会面临怎样的优待了。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的员工素质高、智商高,是不会触碰他的底线的,这点季陵光还是可以保证的。
说不去就不去。
季陵光手腕狠戾老辣,公司员工尊他敬他怕他,但这并不会阻止流言蜚语的传播,陶夭夭不想给自找烦心事。
夭夭,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精神很不好。我文件上处处都是你,昨天看了三份文件,有两处错误都没有看出来,导致公司损失好几个亿。照这样下去,公司没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拿什么养你?
季陵光骄傲自恋了几万年。为了能说服陶夭夭陪在他的身边,他连养不活自己的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当真是豁出脸皮,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可是,他失算了。正在修剪指甲的陶夭夭铁了心,打定主意不理他。
软的不行,季陵光把主意打在了床上。当晚两人激情过后,季陵光趁着陶夭夭脑袋还处在缺氧空白,轻咬着她的耳朵:明天跟我一起上班好吗?
陶夭夭随口应了声好,话刚溜出唇边,陶夭夭就发现自己被季陵光套路了。她气鼓鼓地踢了季陵光一脚,拒绝季陵光服侍,独自进入浴室清洗。
季陵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高高翘起,一夜抱着陶夭夭睡得的格外香甜。除了……到现在,还是找不到贺青瓷。
第二天一早,季凌光灰常贤惠!他早早起床,帮陶夭夭准备好ol套装,进入厨房做早餐。
陶夭夭心里不高兴,美味可口的早餐在她的口中,简直变成了黄连。
唉,昨晚上她怎么就脑抽答应季陵光了呢,真的是美色误人啊!陶夭夭在心里把自己和季陵光轮流骂了几遍后,才鼓起勇气丢掉刀叉,跟着季陵光上车。
没事。
下车时,季陵光拍了拍她的手背。这里是他季陵光的地盘,欺负她的女人前,也得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不可以承受的了他的怒火。
陶夭夭撅着嘴巴没有理他,不等季陵光帮她开门,她打开安全带下车,去秘书室找秘书小姐。
陶夭夭一上午都待在秘书室,她不去季陵光的办公室,可季陵光可以去看她。秘书小姐眼力劲十足,每次季陵光过来,她都会找借口离开,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陶夭夭还没有消气,无论季陵光说什么她都不理会。季陵光被冷落,他自知昨晚的手段有那么一丢丢过分。他纵容着陶夭夭发泄自己的小脾气,准备晚上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季陵光刚走时间不长,正百无聊赖数着自己手指头的陶夭夭听到开门声。她轻撩了下眼皮,视线中,拿着文件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头发精神的立着,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浑身散发出一股书卷气。
这种气质在当今社会很少见,陶夭夭莫名觉得他几分眼熟,随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的,我们是在……
眼镜男在上大学时,就经常听季陵光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事迹,他格外崇拜季陵光,说奉若神明也不为过。见到能收服他偶像的女人,眼镜男一激动就说漏了嘴。他自知失言,急忙打住,在……在公司的餐厅见过,当时排队的时候我就站在你的前面。
是吗?
眼镜男眼神闪烁,明显没有说真话。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很有可能是贺青瓷安排在季陵光身边的卧底!陶夭夭脑中警铃大作,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天吃的是红烧茄子?
对,就是红烧茄子,那天的茄子烧的格外好吃。
我从来不吃茄子。
陶夭夭慢条斯理说完,眼镜男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果然,总裁的女人不是好对付的,怎么办,秘书小姐嘱咐过他们不能说出真相,不然会被炒鱿鱼的!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眼镜男只能借口有事,溜为上策。
回来,你敢踏出办公室的大门一步,我就让季陵光开了你。陶夭夭慵懒地倚靠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扣着办公桌,坐下我们好好地聊聊。
眼镜男战战兢兢地在陶夭夭对面的椅子上坐在,在陶夭夭凌厉的视线下他如坐针毡。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救苦救难的秘书小姐迟迟不出现,眼镜男内心开始崩溃,身心受到极大的煎熬。他终于受不住开口:你还是让……
让总裁炒了他吧。
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综艺直播时,用钻石戒指换我包的那个人。
我……我不知道什么钻石项链。我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哪里买的起那东西。
眼镜男心里哀嚎,一切都是陶夭夭猜出来的,跟他无关!总裁大人一定要相信他啊。
陶夭夭从眼镜男的反应中看出她猜对了。她当时就觉得,那天有人在暗中帮助她,看来她的直觉是对的。想到某种可能,她心上跟压了块大石样,闷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突然敛起脸上的冷意,莞尔一笑:你瞧你吓的,季陵光已经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过我了。那条钻石项链挺贵的,事后季陵光给你的补偿够吗?
够了,够了。
眼镜男急忙连连点头。原来总裁大人已经不打自招了,害得他刚刚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总裁下个月调我去分公司当经理。
眼镜男的话,证实了陶夭夭心中的猜测。原来在直播的第一期,她就该被淘汰的。陶夭夭一直以为,自己是靠着运气和努力才走到最后的,现在看来她就是个被蒙在鼓中的傻瓜。
眼镜男花样夸着季陵光的话语,在陶夭夭渐渐凝住的笑容下失了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陶夭夭不高兴了。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送着陶夭夭出门。
', '>')('总裁办公室门前,陶夭夭收回已经快要触到门的手,转身上了不远处的电梯。离开公司,她低着头漫无目地走在人行道上。
陶夭夭身旁接连响起几声刺耳的喇叭声,她有些不耐烦地转头。
夭夭,你怎么了?
车上,白泽刚好有事路过这里。他无意中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时,以为自己是思念过重出现了幻觉。
靠近之后,白泽发现陶夭夭情绪低沉,他巧遇她的欣喜被冲淡了几分,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跟季陵光吵架了。
呵呵,季陵光一个活了几万年的妖怪,就不知道让一下她吗?
白泽不禁想,如果陶夭夭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不会让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陶夭夭没有说话的欲望,她轻轻摇了摇头。白泽也没有逼她:夭夭,我可以当你的树洞,你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白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他停下车与她并排走着。他几次想抬手把抱进怀中安抚,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把手揣进裤袋中,缓缓收拢成拳。
你不用管我,我想自己单独呆一会。
白泽不想惹她生气,他停下脚步,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提步跟上。陶夭夭来到公交站牌,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到最后一站下车。
她在不知不觉中,到了郊外一栋烂尾楼面前。陶夭夭掏出口袋中,一直响着的手机,扫了眼关机。她召唤出小草,抽打着身边的一片荒草地,蔓藤划破空气的声响不断在寂静的野外此起彼伏。
她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为什么到后来她却成为别人圈养的金丝雀?陶夭夭不想承认自己没用。
陶夭夭手中挥舞的蔓藤,好似打在了白泽的心上,一下一下伤痕累累。白泽不忍陶夭夭继续自虐,他温言软语地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别这样,夭夭,我可以陪你打一架。
白泽,我好难受。
白泽怀抱温暖,陶夭夭有些眷恋。她抓着他前襟把头埋在了白泽胸前,瘦削的肩头轻轻耸动着。
她心里难受,他何尝又好受?白泽轻拍着陶夭夭的后背: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呜呜……
自从母亲去世后,陶夭夭坚强惯了。她不轻易流泪,她这次忍了又忍,还是被白泽的温柔的话语破了功,她放声大哭起来。
白泽一直安静地陪着她,哭泣声渐渐小了,白泽才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
都怪你。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可哭成了花猫,她有些不好意思夺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
是,都怪我,是我把你招惹哭了。
只要她高兴,什么锅白泽都愿意背。
才不是你。陶夭夭话语前后矛盾,她用力扯了扯手帕,为什么他不像你一样,凡事都会为我考虑,尊重我的意见?他为什么那么霸道,总是不愿意给我锻炼的机会?
他也是为你好。
白泽不怀疑季陵光对陶夭夭的爱,他不喜欢搬弄是非,实事求是地说:可能是每个人做事风格不同,你可以多多跟他沟通。
季陵光大男子主义惯了,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很难改变。而且他总喜欢瞒着她做事,直播时的事情是,追杀令也是。
她跟季陵光说过,希望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从一开始季陵光就做不到,何谈以后?陶夭夭突然对他们的未来灰心了。
夭夭,两人在一起需要磨合,相处中总会有磕磕碰碰。如果时间长了,你们各自的棱角依旧尖锐,各自坚持着自己的做事原则,各不相让,那真的很难办。也许,会说明你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爱容易,相守难。白泽了解陶夭夭和季陵光的性格,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两人在一起。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
我没想过跟他分开。
季陵光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陶夭夭跟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快乐。她一想到要跟季陵光分开,就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她退离白泽的怀抱:我……我只是讨厌,他不给我成长的空间,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陶夭夭想跟季陵光并肩而站,因为她知道爱情中双方旗鼓相当才能长久。陶夭夭的话,无疑是在白泽的心上划了几道伤口。白泽用力压下心中已经开始冒头的嫉妒之火,抬手把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抿在她的耳后:那你就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他们谈过,好像还不止一次,陶夭夭感觉谈心对季陵光来说没用。陶夭夭陷进了季陵光给她制造的难题中,她不知道怎么办,无意识地用头去撞白泽的胸膛。
啊啊啊,怎么办!她好想给季陵光设置一个程序,所有的指令都由她控制,可那样的季陵光又不是她喜欢的季陵光了。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样做?!
夭夭,你答应过,会在公司陪我的。
正在陶夭夭一筹莫展时,季陵光毫无声息出现,陶夭夭抓着白泽衣服的手微微一紧。她担心季陵光会像前两次一样,直接跟白泽动手,本能地挡在了白泽身前。
季陵光一眼看穿陶夭夭是在护着白泽,他的怒火如火山爆发样蹭蹭蹿了上来。就在他召唤天火的瞬间,季陵光想到陶夭夭还在生他的气。
不行,他不能冲动,不然陶夭夭会更加冷落他!
季陵光急中生智,他面露痛苦,弯身捂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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