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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说着,对季陵光鞠了一躬,让季陵光有些不太适应。他只能硬邦邦地说:就算去剧组,也不能和他们住,只能住我家。
知道了。陶夭夭小声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也喜……啊呀你把耳朵凑过来,我不好意思大声说。
季陵光看着陶夭夭羞涩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陶夭夭要表白了,就在吃了一顿,廉价的晚餐后?
就算有些不可置信,他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然后听到陶夭夭大声说:知道啦!
季陵光只觉得耳膜剧烈震动,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看到了陶夭夭狡黠的笑容。
陶夭夭,你真的很无聊。
谢谢夸奖。
陶夭夭小小胜利了一把后,开心和季陵光一起回家,他们到家的时候白泽已经下班了。
季陵光看着白泽悠然自得,在厨房泡咖啡的样子,就觉得很不爽,黑着脸说:你家的水管应该已经维修好了,你怎么还不走?
水管是好了,可惜空调坏了,只能再借住一晚,真是抱歉。
白泽,你在耍我?你就是要赖在我这?季陵光嘲讽地说。
真的,是空调坏了。白泽无比真诚看着季陵光。
随你,你想住在佣人房就住好了,家里也不缺你一口饭吃。你打扫卫生比清洁工还好,以后要保持。
好的。
季陵光居高临下羞辱白泽,但是白泽一点都不介意,处变不惊的样子让季陵光也无处找茬,哼了一声就上了楼。
看到白泽,陶夭夭想起昨天喝多了,挺不好意思的:白泽,谢谢你一直在这里陪我。
别说这个,今天是拿茱萸为你重塑灵脉的日子。等你杀青,我们就去东海。
好。陶夭夭咬牙说。
一想到重塑灵脉,陶夭夭就觉得浑身上下开始疼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打颤。白泽让她躺在床上后,把茱萸放在了她的胸口,熟悉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陶夭夭疼得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开始迷糊了起来。在一片模糊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疼得咬住了那只手。
季陵光……
没事,让她咬。
季陵光看着陶夭夭,就算手被她咬出血了,也丝毫不介意。他唯一烦躁的,就是这样的痛苦不能转移,他只能看着陶夭夭这样难受……
可是,可是她想要的,他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难受,好难受……
夭夭,我在你身边。
季陵光抱住陶夭夭,他的火焰温柔包围着她,连他都不知道,他的天火还可以这样柔和。
白泽微微愣神,看着季陵光抱着陶夭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千年前,他和苏玲珑相依偎的模样来。
玲珑,夭夭……
夭夭……
', '>')('两个的身影,突然在瞬间重合在一起,白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可是,季陵光抱着陶夭夭,他只能在一边默默看着她。
不行,不能接近陶夭夭。不然,悲剧会再一次重现啊……
可是,真的可以把控住吗?如果弱点那么容易就被克服的话,也就不再是弱点了吧……白泽苦笑一声。
我,我睡过去了吗?
当陶夭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疼痛感已经没有了,可浑身还是酸到丝毫动弹不得,她想起今天要去剧组简直欲哭无泪。
白泽见她醒来,忙说:夭夭你醒了?喝点水吧。
谢谢。
陶夭夭声音沙哑到自己吓了一跳,喝下白泽端来的水后,干涩的嗓子终于好受了许多。
白泽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可以恢复体力的草药,陶夭夭拿不动碗,白泽就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白泽的温柔和专注,让陶夭夭感动又不好意思,低声说:白泽,我刚才很难看吧。
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我记得我好像咬住了什么,那是什么,衣袖吗?
嗯,衣袖。
白泽想起季陵光把陶夭夭抱到房间后,威胁白泽不许把陶夭夭咬他这件事说出去,自顾自回房的样子,微微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别扭。
既然季陵光不愿意说,他也不去提起,摸摸陶夭夭的额头说:热度下去了,还需要休息。你明天,还要去剧组吗?
要。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不能错过。陶夭夭坚定地说。
白泽的声音柔和到了极点:夭夭,你一次次让我震撼。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鲛人,也会找到无尽木。
白泽,我当然相信你啦。好困啊……陶夭夭打了个哈欠。
睡吧,夭夭。白泽温柔地说。
当陶夭夭昏昏沉沉再次入睡的时候,白泽帮她拉上被角,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来到了季陵光的房间前。
季陵光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看着手上的牙印。白泽注意到,他虎口的牙印上还有没干涸的血迹,淡淡地问:为什么不用妖术?不然,人类那么点力气,根本不可能伤到你。
万一掌控不了力度,让她受伤的话,那就得不偿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季陵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白泽也没想到季陵光这样粗枝大叶的性子,居然会细心到这一步,目光暗了一下。
季陵光傲慢地说:之前让你照顾夭夭,真是辛苦你了。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
我也是阴阳师大人的式神。要哪位式神来侍奉,是大人的自由。
我偏偏不给她这个自由。
季陵光的嚣张,让白泽的风刃悬浮在他的四周,季陵光的神色也变成了战斗前的张狂。
末了,白泽收回了风刃:夭夭睡着了,这样会把她吵醒。如果她半夜醒来看不到人,也会担心。
哼。
季陵光收回战意,继续看着他的手腕,这时白泽朝门口走去。当他快走出门的时候,季陵光问:白泽,你喜欢陶夭夭?
白泽一怔。
回答他的,是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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