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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这么多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
说这话的时候,文清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刀疤脸解开了她一只手上面的绳子,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把戏,不然,我随时都可能要你的命!
文清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功,畏畏缩缩的应着,跟着刀疤脸走出了仓库。
仓库外面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她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大院子之类的,还来不及思考,刀疤脸就把她推进了一个房间,绳子的另一头还在他手里,快点解决。
文清锁上门,紧张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里面纷乱不堪,以这样的形势看,她实在是插翅难逃,别说她手无寸铁,就是拿着刀过去,也未必能应付的了那些人。
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手足无措之间,文清的目光落在了马桶的抽水桶上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面瓷质的盖子是可以打开的。
想到这里,她尽量保持冷静,透过门缝看着刀疤脸正在背对着她抽烟,都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如果错过了,没准天一亮,她就会真的命丧此地。
你好了没有?快点行不行!刀疤脸吐了一口烟圈,不耐烦的催促着。
眼看着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文清心一横,掀起那个瓷质盖子就藏在了身后,而后扭开门出去,小腿都不由自主在颤抖,看着刀疤脸一语不发。
刀疤脸听到动静将烟踩灭,拉着绳子径直往前走,文清看着他的背影,背后的那块很重的盖子仿佛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脚步异常沉重,脑海里浮现出了安安叫她妈妈的样子,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安安还在等着她回去。
再抬眼时,文清的目光里就掺杂了些凉意,她消无声息的加快了脚步,抱着那盖子就猛地砸在了刀疤脸的后脑勺上面。
只听一声闷响过后,血腥味儿就蔓延到了她的鼻尖,刀疤脸浑身一僵,转头讶异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偷袭,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
文清解开手腕上的绳子,手抖的厉害,从他的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万幸,没有密码。
不知道为什么,打开拨号盘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串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号码,就好像是着了魔,她咬牙拨了过去,就算是被霍怀瑾发现她假死,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安安还小,不能没有她这个母亲。
电话很快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喂,我……文清刚想要说话,就感受到衣角被人用力扯了一下,随即站立不稳的倒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反应,手机就被人夺过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屏幕闪烁了几下,而后化为黑暗。
看着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文清满是绝望的靠在了那里,难道,真的连老天爷都不肯帮她吗?
刀疤脸站在她面前,脑袋因为刚才的重击还有些发晕,他摸了一把后脑勺,看着鲜红的血迹,疼的呲牙咧嘴,一巴掌就甩在了文清的脸上。
', '>')('我呸,早跟你说了别耍花招,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说着,还嫌不解气一样,一脚踹在了文清的肚子上面。
她痛呼着,身体蜷缩成了虾米,眼前的场景有些模糊,高高的脸颊传来尖锐的刺痛,文清咬了咬牙,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只是她刚一动,铺天盖地的眩晕就让她失去了意识。
霍怀瑾盯着早已挂断的手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的声音,简直跟文清一模一样,他们好歹也在一起过那么久,他绝对不会听错。
难不成,她还活着!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再也坐不住,拿起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鹿鸣川在办公室看见他倒是没有惊讶,就好像意料之中一样,霍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看来你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少废话!霍怀瑾罕见的如此冲动,过去揪住了鹿鸣川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子里散发着寒意,你告诉我,文清是不是还活着?!
闻言,鹿鸣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面色上依旧跟平时无异,霍总,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不过,总是要节哀顺变。
你跟我说实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将鹿鸣川按在了墙上,无比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鹿鸣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波澜不惊的将他的手给拿开,这就是实话,骨灰盒你也已经拿走了,她的身体报告还在我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来了个文件夹,你可以详细看看,她的身体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不过,这对她也算是一种解脱。
毕竟,霍怀瑾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
解脱?他站在那里,刚燃起的火焰逐渐熄灭,略带迷茫的看着鹿鸣川。
鹿鸣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生前多么风光,死后也不过就是一捧灰烬而已,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你也该试着放下了。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霍怀瑾是耳边,他坐在车里,看着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好似又看见了文清哭着求他,让他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的时候。
他嘴角荡开一抹苦笑,瞬间就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她们还有一个女儿,虽然那天安安跑出去了之后怎么找都没有线索,但是她始终是文清留下最宝贵的东西。
无论是死是活,他都要找到安安不可。
想到这里,霍怀瑾的眸子都带了几分光彩,吩咐徐助理加派人手在周边的城市寻找,一定要找回安安!
鹿鸣川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车久久没有要走的意思,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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