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毫不畏惧直视着霍怀瑾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再说一次,她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霍怀瑾的面前了。
这句话就仿佛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刺骨的凉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禁不住后退了几步,不住的喃喃道:死了?她竟然一声不吭就死了?
霍怀瑾说着,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你休想骗我,你说她死了,那尸体在哪里?总要让我见见尸体我才信。
文清小姐在临走之前就为自己联系好了殡仪馆,但是骨灰寄放在医院专门的地方,你要去看的话我不拦着你。鹿鸣川手指了一个方向,通向走廊尽头。
霍怀瑾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去,只留下霍云馨呆愣在原地,捂着嘴巴差点笑出来,本来她还在冥思苦想怎么除掉那个女人,没想到现在连老天爷都在帮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呢?
鹿鸣川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霍怀瑾到了那个房间的时候,入眼就是一拍拍的骨灰盒,都是没有亲人的人,死后医院就把他们的骨灰集中放在一起,上面贴着他们的名字。
他多么希望这里没有那个被他恨了半辈子的名字,却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刻着文清名字的骨灰盒,与众不同的是,上面还贴了一张她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文清咧嘴笑的很开心,看的出来这是几年前照的,那个时候她刚嫁入霍家,一切初现端倪,她不喜欢出去奔波,于是他就让她在家当阔太太。
只可惜,后来几年再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看见这种笑容。
文清,是谁允许你去死的!
霍怀瑾看着骨灰盒只觉得扎眼,他朝着那个冰凉的盒子吼着,你还没有还清自己的债,凭什么就这么给我死了!
回答他的,只有空洞洞的回音。
鹿鸣川站在门口看着他这个样子,微微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霍怀瑾竟然会如此在乎文清这个人,明明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抿了抿唇,走到了霍怀瑾身边,文清小姐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鹿鸣川说着,递过去了一张纸条,那确实是文清离开医院的时候交给他的,就是早就猜到霍怀瑾会来。
霍怀瑾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只见上面就短短一句话,霍怀瑾,不管你信不信,我文清这辈子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我们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再见。
到此结束,我不同意。
霍怀瑾捏紧了手里的那张纸,低着头看着怀里的骨灰盒,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心脏仿佛被生生划开,疼的不可思议。
鹿鸣川皱眉,眼尖的发现,骨灰盒上面多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他无比惊讶的看了霍怀瑾一眼,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离开,本以为他恨不得文清去死,没想到到底是之前的夫妻,感情还是在的,只不过,他自己认不清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霍云馨在病房里等的有些不耐烦,只好来找霍怀瑾,当她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只看见霍怀瑾就那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怀里抱着那个骨灰盒,垂着头一动不动。
', '>')('哥哥!她过去想要那把霍怀瑾从地上拉起来,地上那么凉,会感冒的。
霍怀瑾挣脱了她的手臂,将手里的骨灰盒抱的更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霍云馨愣了愣,看着骨灰盒上面文清灿烂的笑容,简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贱人,死了还要跟她分享哥哥的宠爱,实在是让她死的太活该了。
哥哥,你不是说巴不得她去死吗?霍云馨尽量吸引霍怀瑾的注意力,她不想看到自己哥哥为了另一个女人难过,现在她真的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闻言,霍怀瑾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抚摸着毫无温度的盒子,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我也以为我会高兴。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呢?痛的好像他也要死了一样。
文清。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眉头死死的皱着,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我这么难受?
自然是没有回答。
霍云馨听着他的话简直恨不得现在穿越回去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哥哥,你是在骗馨儿对不对?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你说你讨厌这个女人的。
霍怀瑾一语不发,就宛如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个女人把我害成这样,你难不成现在还喜欢着她吗?哥哥,你实在是太让我难过了!霍云馨有些着急,她看得出来,眼前的人特别在意文清。
不然,也不会因为了她的死,露出这种她从未见过的悲伤表情。
喜欢?霍怀瑾将手按在了胸口,就是那个位置让他痛的喘不过气,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这里会痛?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喜欢文清的吧?只是,那些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霍怀瑾这么反问着自己,答案早就在他的心底。
文清,走,我们回家。他说着,就抱着骨灰盒站起来往外走,丝毫没有在意还有霍云馨在这里,自顾自开口,你讨厌冰冷的地方,我们不在这里。
看着他的背影,霍云馨气的一拳砸在了轮椅上,这一刻,她无比庆幸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要是她还活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别墅里灯火通明,霍怀瑾把骨灰盒放在床头,温和的灯光照的屋子里一股暖意,他坐在一旁,文清,我知道你恨我,不过,你就算死了也要回到我的身边。
他当初确实是把文清赶出了这座城市,除了为霍云馨出一口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去在意她,去关注她,所以他才狠下心将她赶走。
文清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坚强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他的身边。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