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解决完事,回到房间,一头栽倒。
她趴在床上,不着寸缕,没穿衣服。
她让何湛延过来。
翻身,他俯下身贴过去。
抱着他啃。
亲吻他的脸和唇,直到唇愈发红艳热烈。
在留恋,裴芷餍足地搂住他,拨弄他的眼睛睫毛。
一阵急促的喘息,裴芷攥紧他的领口,五指微张,捏皱的布料缓慢恢复。
让他背自己起来。
何湛延飘飘然,被她亲吻晕乎乎的,狡黠地舔舔手指,照做蹲在床边。
屈膝,背对着她。
就像曾经做过的那样,裴芷找好角度,手臂环绕他的脖颈,向内收紧。
挣扎无用,他直直倒下,身体向前倾,裴芷顺势压过去。
她的手臂都痛到发颤。
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重物落地。
而后是更加凄厉的叫声。
她被吓了一跳。
衣柜里,挂着何湛延的各类服装,裴芷拿出一条白色衬衫,能盖住屁股,穿上随意扣上几枚扣子,一看还系错了排。
她没有内衣内裤,光着脚,步履维艰,爽过之后扶着墙挪出卧室,每走一步,肿胀的下体都疼痛。
她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眼前的景象没有什么可震惊的,她也没工夫震惊,所有的不解都化为一声轻笑。
原来何湛延养了一只雪鸮。
展翅高飞,口中叼着黄毛崽子,飞往高处,然后松口,虐杀如此以往,直到小猫死亡,它才会吃掉尸体。
黑猫产后身体虚弱,爬上楼梯,在裴芷的脚边跪倒落泪,蹭了又蹭,似乎在请求她能阻止这惨剧。
可是全死了。
是个鸟啊。
那只雪鸮停在栏杆上,扭头三百六十度,盯着裴芷。
裴芷的脚面上,滴落黑猫的眼泪。
她抱起黑猫,雪鸮冲她嘶吼。
黑猫的脖子上挂着金属牌,写着一段话——我叫何菡菡,我的爸爸特别有钱,如果你捡到我请打给他的电话xxxxxxxxxxx
裴芷撸了撸何菡菡,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莫名其妙一笑,随后扭头看着雪鸮。
雪鸮的喙上还挂着猫毛,阳光穿过死气沉沉的屋子,泛着金黄色泽的毛发,被它吐出。
裴芷捏住何菡菡的后颈,拎到栏杆外,心里有数摔下去不至于死。
果然,雪鸮展翅,作猎杀状扑向裴芷。
千钧一发之际,裴芷抱着何菡菡一头冲进卧室,何湛延还在地上趴着,雪鸮看到主人遇害,眼睛都瞪大了。
它停在何湛延的身旁。
裴芷抱着何菡菡再度出门,雪鸮反应过来立刻飞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和它的主人一起留在卧室。
在后院的小花园里埋葬几只小猫尸体时,何菡菡就在坑边,不相信它的孩子全都死亡,一只只理顺它们的毛。
你爸爸不带你做绝育的吗?裴芷往坑里填土,诚心发问,也没指望何菡菡说人话回答她,你怎么叫这么个名字?何湛延取的?真没水平。
家里只有一只黑猫,生的崽却是黄的,裴芷心知肚明,来的路上看到他家新打的围栏,连家里何菡菡住的一亩三分地都圈起来。估计是发情时刚好被跑进来的流浪猫骑了,等何湛延发现时肚子大到做堕胎手术也来不及。
有一说一,这么漂亮的黑猫,无论是眼睛长相还是皮毛爪子,都好看。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就是摊上这么个失职的爹。
它漂亮,可它的孩子们却各有各的丑。
死了也好。
裴芷心想。
如果她是何湛延,不仅时时刻刻都关注看护好何菡菡,不小心怀了就立刻打掉,还要把玷污自己女儿的初生找出来活着分尸……算了吧太惨了还是一铲子把强奸犯拍死吧!
这种想法应该属于虐猫,对于裴芷来说,那又如何?别说猫了,就算是个人,她也只会做的更狠,首先割下强奸犯的生殖器!
就这么想着,她抱起何菡菡,抚摸它的后背,露出满意的笑容。
手感真好!小猫可爱捏!
湿润的土壤盖在死去多时的猫猫尸体上,有些死不瞑目,浑浊的眼球失去星河的色彩,那些猫咪那么小,在她的手中小小一团,不及她的手掌大。
刺痛着她的回忆,落了泪,何菡菡也落泪。
失去孩子的母亲,此时此刻同病相怜。
突然,何菡菡挣脱她的怀抱,窜到地上,向着房子方向奔去。
跟随它的身影望去,裴芷浑身的血都凉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何湛延站在门口咳嗽,敞开的衣领展示出他颈上的勒痕。
雪鸮立在他的肩头,何菡菡立在他的脚边,三双眼睛同时盯着裴芷。
女儿随爹姓,果真是一家人。
他爹个蛋,裴芷真是太高兴了!就该让小猫母子团聚!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裴芷转身,拔腿就跑。独栋别墅有初始围栏,光秃秃的没花纹装饰,并不是很好攀爬,更何况围栏前还种着很宽一圈的花卉。她没有通过翻越围栏的方式逃离这里,而是跑向园林工具处。
抄起一把铁锹,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呈攻击状态,紧握在手中,不安的步伐暴露出她的内心。
雪鸮的爪勾住何菡菡的前腿,展翅飞回房内。通人性,聪敏,被何湛延养的很好,知道不能离开屋子,不能让别人看到它。
何湛延把手揣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向她靠近,步步紧逼。
停在铁锹前,窒息感还没缓过来,裴芷勒他是完全往死里去的。
我的衣服……有这么大吗?
在她面前,咳出一口血。
湿润的,是红褐色的血液。
倒在她面前。
咣啷一声,铁锹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