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韵端了一盘点心,放到他面前,一起吃吧!
她说着,亲自倒了茶给他。
慕惊雪知道她是在向自己示弱,他拿了一块点心,吃了一口,喝了一口茶,算是接受了她的示弱。
慕惊雪软了语调,师父,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靠近你,你能不能不要故意疏远我。gǎйqíиG五.cōm
叶韵点点头,随后道,可以,不过,你别喊我师父,我们俩的年龄实在不适合做师徒,往后你就叫我纾瑜,或者阿瑜。
慕惊雪明白师尊的用意,她想退一步,怕逼急了自己,会伤害她身边的亲人。
他的确有那种想法,只是怕惹恼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用用那一招,若用了,以她的性子,那便是逼她和自己决裂。
慕惊雪顺口喊了一声,阿瑜!
你也别叫我殿下,我的小字,叫予安,不如喊我予安哥哥!
叶韵点头同意。
慕惊雪笑着说,那你喊一声,我听听!
慕惊雪心想,难得自己的年龄比师尊长几岁,他早就想听师尊喊他哥哥,以前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予安哥哥!
她的声音温软娇媚。
喜鹊、叶风见两人前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刻却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互相称呼各自的名字,这画风突变,让两人诧异至极。
半个时辰后,叶韵准备回府,慕惊雪亲自送她到郑国公府门前。
府上的下人见堂堂摄政王亲自送大小姐回府,纷纷议论不休。
大小姐由摄政王护送回来,两人关系绝对不简单。
是啊!上次大小姐自断手指,摄政王为了大小姐,不顾身份,亲自抱她回了国公府,此等心意,必是对大小姐有情,不然,摄政王从不碰任何女人,却偏偏抱了大小姐回府。
此事传进了郑母的耳中,她来了她的闺房,询问事情缘由。
郑母担心地问,瑜儿,你是不是喜欢摄政王?
叶韵坐在桌前,扬唇一笑,娘,你瞎想什么?不喜欢,可摄政王对我的心思,我可控制不了。
郑母听懂了女儿的意思,她劝告,瑜儿,摄政王心性冷漠无情,手段更是狠辣凶残,他绝不是一位好夫君,你可千万要守住自己的心。
叶韵一脸淡然,反问,娘,心我可以守住,可他若用强权逼我就范,又当如何?
比如,拿你的命,用整个国公府的命威胁我,我从还是不从?
叶韵停顿了一下,见她母亲要说什么?她抢先说,娘,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们的命我不能舍弃。
郑母怜爱地抚摸她的脸,眼眶湿润,傻女儿!都是为娘的没用,保护不了你。
叶韵见不得美人落泪,何况面前的美人还是她娘亲。
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娘,你别哭,这不还没到那种地步吗?
若真有那一天,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心里说,这也算是我仅剩的五年生命,对你们尽孝了。
这时,宫中来人,说是太后相邀,请她去宫里陪她几日。
郑母心想,太后和女儿只有一面之缘,为何邀请她?
可太后懿旨,却不得违背,郑母也只能让自家女儿跟着内侍进了宫。
叶韵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跟随内侍往后宫走。
半个时辰后,叶韵感觉不对劲,这路好像不是去太后寝宫的路。
她疑惑地问,公公,这路是不是走错了?
我好像记得太后的寿安宫在西北角来着。
内侍转头一脸笑意,姑娘,奴才只是传旨引路的,主子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罢了!
这话叶韵听明白了,太后根本没有邀请过自己,而是他口中的主子,也就是皇帝使的计量,掩人耳目罢了!
叶韵气笑了,好!好得很!框我进宫。
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叶韵恢复清冷淡漠的神情,那公公带路吧!
内侍心中讶异,果然如皇上所料,郑大小姐就算猜到事情原委,也会跟着他去见皇上。
叶韵来了慕昔迟的寝宫,翊宸宫。
叶韵进了正殿。
慕昔迟招手,让宫人下去,只留下了他和叶韵。
郑献想说什么?叶韵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
叶韵知道郑献想劝陛下,放自己回去,毕竟天色已晚,可皇帝的脾气,谁也劝不动,所以叶韵阻止他的劝说。
郑献白日,给禁军操练,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晚上当值,才从皇上的贴身内侍口中听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