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韵望着地图,口里嚼着馒头,若有所思。
南宫洐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叶韵双眼盯着军事地图,顺手接过,喝了一口,然后还给他。
南宫洐出声劝她,陛下,别想了,休息休息吧!
叶韵听了他的话,不在看地图。
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点点头,好!
晚饭吃完,你陪我出去走走!
她的确该歇歇自己的脑子,不然熬出病,军中该大乱了。
叶韵走在最前面,左右两侧站着南宫洐和秦皓。
他们没走远,毕竟大晚上,不安全,就在营帐周围溜达。
叶韵见前方的台子上,两位军士刚好在玩摔跤。
她看得起劲,还鼓劲加油。
加油!
加油!
……
她身后两人见她看得如此开心,也忍不住想要上去大展身手。
于是两人脱下外袍,露出了半边光膀子,跳上了台子。
下面的将士见两位将军要比试,纷纷举拳助威呐喊!
将军!必胜!
将军!必胜!
这次,南宫洐暗自回京,也偷偷带了三千兵士。
因此一方助威叫喊的是朔州军,另一方乃北营将士,毕竟秦皓在北营做过副将。
至于南营将士,两边都不站,他们只负责观看。
此时,岳天阔和赵行站在了她身侧。
岳天阔侧眸看了一眼女帝问,陛下觉得谁会赢?
叶韵摇头,不知道,两人的身手都不凡,这是一场无法预料的比赛!
南宫洐的武功卓尔不凡,秦皓的武功同样如此,不过比摔跤,不仅仅靠的是武力,还有技巧,那就看谁的技巧更胜一筹。
赵行好奇地问,陛下希望谁赢?
叶韵笑着说,我自然希望两人都能赢,这样表明我大宁的将士都是个顶个的好!
两人在台上,干的正精彩,秦皓忽然一勾脚踢过去,南宫洐来不及闪躲,只好退让。
接着,南宫洐手上发力,狠狠一压,秦皓的手酸痛脱力,为了不摔倒在地,他忍着酸痛,反手抓住了对方的双手,两人互不退让,就这样,坚持了半刻钟,两人双双倒地。
随后,两人相继松手,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叶韵也鼓掌喝彩!
秦将军,南宫将军不愧是我大宁猛将之一!
她笑着夸赞。
京中的绝尘,正在写信,写好后,命人拿来自己亲自训练的信鸽,将写给叶韵的信绑在了信鸽脚上。
五万将士走了半个多月,终于抵达了朔州城。
此时的朔州城,街道上依旧有人做生意,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城外黄沙戈壁,青山环绕,百里之外,敌军虎视眈眈,城内却一片祥和景象,这都有乃于南宫家的护持。
她真挚且诚恳地夸奖,南宫将军,朔州城在你的护佑下,百姓安居乐业,哪怕如今外面敌视环绕,城中依旧祥乐安宁,南宫将军真真是有治国安邦之大才。
南宫洐见她如此夸耀自己,他依旧不骄不躁,从容不迫。
陛下这话严重了,身为臣子,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gǎйqíиG五.cōm
随后她单手搭在他的左肩上,语气清柔诚挚,南宫将军,辛苦了!
可南宫洐听到她那句辛苦了,他内心却久久难以平复。
第一次有了一种感觉,自己这几年时间的枕戈待旦,夙夜不寐,终于有了一个人能理解他。
这句话虽轻,却是对他这些年殚精竭虑的日子里最好的肯定。
十年前,朔州城还没有如今的安详宁静,百姓生活困苦,城中民生凋零。
十年前,他的父亲接手了朔州,开始整顿朔州官场以及民生问题,可才不到两年时间,父亲就积劳成疾,离世了。
他接手了父亲的刺史一职,以及朔州守将一职,开始治理朔州。
当时的他,才十八岁,也不懂官场那一套,还是他的亲叔叔教他为官之道。
随之,他收服了军中将士,这样,他用了八年时间,才将朔州治理成了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