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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赵氏都十分赞同。
这个家能不能回到曾经的辉煌,只有靠几个孩子了。
想到曾经,几人不免感慨。
以前柳氏娘几个在,这些粗活她们从来不沾手,如今倒好,都习惯成自然。
屋子里,舒老头是真的不太好,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想见见舒阿木,也想见见柳氏生的那对双胞胎孩子,今日听到声音了,却没见到人。
临老了,他也知道错了。
啊……
舒婆子连忙上前,老头子!
舒老头紧紧握住舒婆子的手,啊啊啊……
口水直流。
眼神浑浊,已经看不太清楚,却想说点什么。
舒婆子瞧着顿时落下泪来。
老头子,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答应你,以后哪儿不去,就呆在这个家里,养只狗或者猫儿……舒婆子说着,哭了出声,可是老头子,猫啊狗的,哪有你贴心,会对我一心一意的好,这些年,你明知道我是错的,却从来没说过我半句不是!
都怪我,不该因为当年生老三的时候,你差点出事就对他不好,连带着对他媳妇也不好,要不是我脑子拎不清,这个家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兄弟四个一定团结友爱,妯娌和睦相处!
娟儿、缎儿她们也好好的,金枝也不会离家出走,呜呜……
舒老头紧紧抓住舒婆子的手,啊啊啊叫着,也是泪流满面。
他也想见见几个女儿,见见舒阿木,可是他知道,来不及了。
他时日不多,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啊啊啊!舒老头低低的喊了声。
老头子……舒婆子喊了一声,忙朝外面喊道,老大、老二、老四你们快过来,你们爹快不行了!
好在东西什么都是准备好的,连忙把舒老头抬到了外面,给换上了寿衣。
舒老头紧紧握住舒婆子的手,朝大门口看去,没有看见他的女儿们,也没看见舒阿木。
不甘又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老头子!
舒婆子哭喊出声。
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也跟着喊了声,爹!
韩氏、赵氏、许氏也跟着喊了起来。
舒家几个儿郎也跪在地上喊着阿爷!
喊了片刻,舒阿城出去点鞭炮,告知村里人他爹去了。
不管舒家多么的无耻,如今死者为大,加上舒家一下子出了三个秀才,那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村长带着村里人过来帮忙。
天黑时分,灵堂摆了起来。
舒娟儿、舒缎儿那边要去送信。
我好像在镇上看见舒阿木了!
……
你莫不是吹牛吧?
真的,我真看见了,舒阿木从掮客行出来,好像买了宅院,不过隔得远,到底有没有买我就不知道了!
切,吹牛的吧!
我真的看见了?
这话被舒婆子听见,又惊又喜。
连忙站起身,想问个清楚,却因为跪了一会,年纪又大了,就没站稳,身子一歪,头就撞在了棺木上,只听得砰一声。
啊……
舒婆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脑袋上都是血,身子也抽搐着。
娘!
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尖叫着,连忙上前。
舒婆子瞪大了眼睛,呵呵两声说不出话来。
胸口剧烈喘息,好一会才顺过了气来。
', '>')('头上一个大窟窿,一个劲的流着血。
舒阿城拿着衣裳去捂,却怎么也捂不住。
那厢有人去请大夫,舒婆子再恶毒,可毕竟人命关天,谁都不敢大意。
不,不用了!舒婆子轻轻出声。
看着三个儿子。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说道,这样子也好,跟你们爹一起去,免得他孤单,我是欢喜的!
娘……
舒婆子轻轻一笑,我这一辈子做错了太多事情,最对不起柳氏娘几个,你们记住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打搅她们,记住了没有?!
娘,我们记住了!
舒婆子微微颔首,还有娟儿、缎儿,是我害了她们,她们回来,告诉她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像以前一样无知!
还有金枝,若是她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她!
阿木……舒婆子说着,深吸一口气,也是我对不住他,你们以后要多帮着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抛下他!
舒阿城三兄弟重重点头。
舒婆子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一夕之间,连死两人。
一个是病逝,一个是意外。
但对舒家来说,打击还是很大的。
哪怕舒阿木不在,舒金枝也下落不明。
可尽管如此,这人还是得入土为安。
已经有阴阳师在挑选下葬日子……
舒阿木在镇上买了个宅院,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三百两银子。
乡下有人卖田,舒阿木也没去看,以十五两买下了十亩,让掮客行掌柜帮他租赁出去,这些都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
他想着,有朝一日,他是要回到这里来的。
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心思,但是他就是这么笃定。
他会回来。
沈家
虎子在院子走来走去很久,也没进去。
屋子里传来戴珍珠逗孩子的声音,甜甜的,可虎子第一次觉得心里发堵、发慌。
今天是舒薪生辰,他和阿爷、阿奶都答应要去的,却因为孩子生病没去。
他、阿爷、阿奶都以为孩子是生病了,所以才哭啼不止。
却不想……
仔细想想,当时他是想抱孩子的,可珍珠大嫂不给他,孩子也一直哭啼不止,大夫来了也说是发热,孩子难受,还开了药。
可先前孩子的奶娘却告诉他,孩子屁股上有掐痕,都发紫了。
虎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想起青青忽然间的防备,想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把银票都要了过去,换成了银子,锁在了地窖,钥匙当着他的面给了婶娘。
珍珠当时嘀咕了句,到底说了什么,他没在意,已经忘记了。
大体意思是他辛辛苦苦便罢了,还不得人信任。
虎子不知道戴珍珠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变的有些陌生。
或许是家里人都太疼着她了吧!
少奶奶,大爷在外面站了好久了呢!小丫鬟在戴珍珠耳边低语。
戴珍珠错愕了一下,看着孩子眨了眨眼睛,又抿了抿唇,你去请他进来!
是!丫鬟应声要朝外面走。
等等!戴珍珠再次出声,想了想才说道,算了,由着他去吧,今天阿薪生辰,因为孩子病了,他和阿爷、阿奶没能赶过去,心里怕是生气了,这会子正埋怨我呢,便让他在外面呆着吧!
戴珍珠说着,心里也有了怨气。
孩子生病又不是她想的事情,她也想去给阿薪过生辰的,可是孩子病了……
不对……戴珍珠惊呼一声。
她虽然第一次生孩子,但是这小孩子生病她还是看见过的。
如大哥、二哥家的孩子生病时,哭的细声细气的,不像今日朗哥儿这么哭,响亮的紧。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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