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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便远离。
你们这次让我十分失望,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自己为何而来,更忘记了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这样子的事情只此一次,若有下次,你们也走吧!沈多旺说着,起身出了大厅,看见周欣苑、忘忧立在院子里,沈多旺本不欲多言,但看着两人神色,又说道了,你们更让我失望,若早知道你们是这样子的,当初我便不会出手救你们!
拂袖而去。
……
周欣苑惊愕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滚滚落下。
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整个人只觉得如坠冰窖。
他说,他后悔救了她。
当初、当初……
忘忧哭了出声。
呜呜……
哭过之后,抬手打着周欣苑,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要我这么做的,都是你!
忠叔、忠婶瞧着。
忠叔转身走了,忠婶看着周欣苑,早劝过你,你非是不听,明日便让清荣送你离开,以后找个男人嫁了,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咱们的缘分尽了!
周欣苑闻言,顿时跪了下去,忠婶!
到底还是我错了,念着这些年的情分,将你的心养大了!忠婶摇摇头。
也转身走了。
便是忘忧,忠婶也不想再管。
这个孩子,她素来是怜惜的,却不想是这么个性子,自己做了错了,如今倒是怪到别人身上去。
以后如何,便全靠她自己了。
忘忧哭上前拉住忠婶,……
忠婶看着忘忧,伸手轻轻的给她抹泪,忘忧啊,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呜呜,忠婶,您也不要忘忧了吗?
是你做错了,或许如今你还不明白你错在了哪里,等你以后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忠婶摸摸忘忧的脑袋,以后好好学本事,记住了吗?
忠婶……
忠婶点点头,进了屋子。
看着屋子里哭泣的周欣苑、忘忧,摇摇头红了眼眶。
忠叔看了忠婶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
一起住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有感情的。
说来说去,也是嫉妒、爱慕惹的祸,要是周欣苑不动心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她那个性子,根本不适合主子爷。
你还想着是主子爷太冷心了?忠叔低低出声。
忠婶闻言看了忠叔一眼,我没有!
没有就好,咱们这种人啊,能有个地方安享晚年不容易,你也好,我也罢,都不想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要真是个好的,你护着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那个样子的,压根不值得!
当初周欣苑、忘忧要跟来,他就反对,可偏偏忠婶要让她们跟着,还弄了一家子的身份。
忠婶没有说话。
忠叔看了忠婶一眼,也不再多言。
该送走的依旧要送走,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留下来。
沈多旺看着紧闭的院门,黑漆漆的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
就这样子的院墙,轻轻松松一翻就进去了。
院子里也黑漆漆的。
沈多旺深吸一口气,想着回自己房间去看看,然后找个角落呆一夜。
只是才朝房间走,就有轻微打呼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沈多旺顿时变了脸色。
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谁?一道紧张的男声从屋子里传来。
沈多旺怒火中烧。
黑暗中,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睡在他和舒薪以后的炕上。
见到他进屋子,吓的坐起身,谁?
沈多旺二话不说,就将人从炕上扯了下来,直接就拖扯到了院子,一脚一脚的踹在他身上。
啊,救命……男人被沈多旺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 '>')('好几个房间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沈望祖跑的有些急,三哥,三哥快停手,那是娘给我买的小厮!
沈多旺闻言,双眸沉沉的看向沈望祖。
那双眼睛在黑夜中比野狼还让人发怵。
三、三哥……沈望祖轻轻的喊了一声。
你说这是你的小厮?沈多旺淡淡出声询问。
是,是……
沈望祖小声承认。
沈多旺听了后又踹了那小厮两脚,既然是你的小厮,不睡你屋子,睡我屋子做什么?
娘……沈望祖结结巴巴说不出句话来。
他是看不起又惧怕沈多旺的。
看不起他大字不识一个,惧怕他力大无穷,能打死老虎。
沈多旺还能赚钱,他没回来时,家里住茅草屋,他回来后,家里买了地,也住上了瓦房,他还能去学堂读书。
但他依旧看不起沈多旺。
娘,你一个读书人,居然拿娘来堵我,你屋子不够宽吗?在这个家里,你的屋子是最宽敞的,枉你一个读书人,难道你不知道那是我要做婚房的吗?!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沈多旺怒吼着。
沈望祖被骂的面红耳赤,却找不到话反驳,怔怔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沈多旺,你给我闭嘴!沈李氏怒喝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我问你什么意思,你那屋子空着没人住,我让……沈李氏还没骂完,沈多旺已经去了厨房,不一会便扛着斧头出来。
吓得沈李氏说不出一句话。
沈望祖更是吓的差点摔倒。
沈多旺进了屋子,对着炕就是一阵敲打,将好好的一个炕砸的粉碎,又感觉到浴房似乎也被人用过,上前也是一阵敲。
沈李氏在屋子外瞪大了眼睛,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怕沈多旺手里的斧头朝她挥过来。
沈多旺把炕、浴房敲碎后出来,看着沈李氏说道,以后谁在进这个屋子,我就打断谁的腿!
你……
沈多旺把斧头往地上一丢,一边去找筐子,开始收拾屋子。
一个人把里面的东西都装了倒到外面去。
沈李氏看了一会,沉沉说道,都回屋子去吧,我看他能弄出个什么花样来!
本来还想从姓夏的手里弄点钱,结果人根本就不来了。
又给望祖在县城买了个小宅院,买了马车、小厮,又买了五十亩田,手里的钱也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一千三百两。
如今沈多旺回来了,又要去舒家下聘,怕是来来往往又得去五十两。
想到银子,沈李氏就心疼的很。
沈多旺一个人把屋子里又重新收拾了一遍。等天亮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沈多旺坐在门口,有些迷茫。
这个家,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留念的?
若不是为了那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真想带着舒薪离开,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沈大郎的媳妇牛氏起来做早饭,看见沈多旺坐在门口台阶上,吓了一跳惊了下的同时,也有些同情沈多旺。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公爹都没出来说一句话。
她倒是问个丈夫,可丈夫只淡淡说了句让她睡。
牛氏想到这里,连忙去厨房煮早饭。
沈多旺抹了一把脸,出了家门……
舒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先是睡不着,后来困得不行,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一只肉爪子压在她脸上。
舒薪伸手拿住,捏了捏厚实的肉掌,睁开眼睛看着平安吐着舌头盯着她。
平安啊,团圆呢?
汪汪……
舒薪慢吞吞的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才慢吞吞的下床穿衣服鞋子。
打着哈欠。
平安一个劲的拉着舒薪的裤子,舒薪不解,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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