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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侯爷,只是这钱我不能要!
为何?
今日老侯爷已经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若我再要老侯爷的钱,就是不识好歹,再说了,我们家虽然穷,但我们姐妹几个有手有脚,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把日子过起来!舒薪说的郑重有声。
老侯爷错愕了一下。
真没想到,一个农女竟有这等心性。
把荷包丢给小厮,又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舒薪,这个给你!
不不不,老侯爷,这个我更不能要,能戴在您身上的东西,定是十分昂贵又有重大的意义,老侯爷,今日您能为我仗义相助,已经是我天大的福气了!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沉默片刻后才说道,罢了罢了,倒是我老头子糊涂了!
把玉佩收了起来,才对小厮说道,送我去衙门!
是,老侯爷!
老侯爷上了马车,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舒娟儿,冷冷的哼了一声。
怎么就这么蠢呢,那个人护着的丫头,都敢欺负,活腻味了哦。
街上卖东西的人见老侯爷一走,便开始送东西,你几个鸡蛋,我来个南瓜、豇豆、茄子、梨子李子的,把牛车都装满了,放不下才算数。
这一幕,自然有舒家村的人看见了。
也有舒家村隔壁村的人瞧着。
有人甚至给赶牛车的钱,说是替舒薪姐妹俩付了。
舒薪拉着菜花道谢。
看着瘫坐在地的舒娟儿和躲在远处的舒婆子,舒薪眸子微冷。
要是单枪匹马,再来三个舒薪都不是舒娟儿的对手,打不过。
但要是在人前,真豁出脸去,三个舒娟儿也未必说的过她。
尤其是她占理的情况下。
看,这下子多好,得了无数同情,也有人为出头了。
还得了这么多东西,就算拖回舒家村,别人只会说一句,丛合镇的百姓仁义。
若那老者真是老侯爷,那么舒娟儿一家的麻烦马上也要来了。
舒家迟早要乱起来!
她等着!
也会好好看着,看着舒家遭报应,若真到了那一日,她一定会添上一脚,绝对不留情面。
赶牛车的汉子笑着问,是直接回舒家村吗?
大叔,能不能麻烦您送我们去一趟戴记布庄,我得和干爹、干娘说一声!
戴记的掌柜是你干爹?
嗯!
那是应该去说一声的!
戴夫人见舒薪买了一牛车东西,吃惊万分,买这么多?
有的是人送的!舒薪说着,微微红了眼眶。
赶牛车的连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戴夫人忍不住骂道,真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自己一家子狼心狗肺,还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阿薪莫怕,以后干娘让你大哥、二哥定时给你送粮食过去!又对赶牛车的说道,你稍等,我去给我这苦命的女儿收拾些吃的带回去,娘几个可怜见的!
好嘞好嘞,夫人您慢慢来!
今日这一趟和比以往好几趟都赚的多,更主要是名声好啊,等把人送到了,一文钱不收,再把别人给的钱都给这可怜娘几个,以后说起来,谁不夸他一句仁义。
戴夫人喊了舒薪进屋子,戴掌柜已经在了,见着舒薪忙道,没吃亏吧?
没,遇上个老侯爷,帮我做主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家子人,怎么就这么恶心人呢!戴掌柜说着,忙把要舒薪做的活计拿出来,这是我给你接的绣活,绣线、绣布、画、绣架、针都已经准备好,但有一点,每次绣之前,一定要洗手,这香胰子顾客也准备好,价格给的十分厚道,有五百两银子,要你半年绣好,有没有问题?
半年五百两,舒薪自然没任何问题。
好!
绣布、绣线、所有东西都装在箱子里,一个箱子瞧着不甚珍贵,但却够大。
这东西到底太显眼,晚上的时候让你大哥、二哥送过去,还有对方给了一百两银子定金,我给换成了一两的碎银子,你先拿回去,一定要藏好了,知道吗?!戴掌柜说着,拿了一袋银子给舒薪。
多谢干爹!舒薪认真道谢,接过了银子。
硬邦邦的,有点分量。
戴珍珠拎着食盒过来,阿薪,里面都是煮好的,你拿回家热一下就能吃!
谢谢珍珠姐姐!
戴珍珠笑笑。
', '>')('心里有些难受。
同样是女儿家,可舒薪过的这么苦。
拧着食盒和戴掌柜一家子给她们准备的包袱,舒薪告别回家。
你这干爹、干娘一家子对你不错!赶牛车的汉子夸了句。
舒薪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好一会才说道,我运气好,遇上许多人,对我都很好,在我无助的时候,总是给予我帮助和希望,让我能够有勇气带着家人走下去!
汉子顿了顿才说道,这个世道,还是好人多的!
是啊,如大叔这般好人,确实很多很多,恰好我遇上了,却无以为报!
看你说的,大家帮你,都是力所能及,举手之劳,那就想着你报答了,真要报答,好好把日子过起来才是!
大叔说的是,是我魔怔了!
此刻
舒娟儿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完了,要完了。
舒婆子也是浑浑噩噩,却拉着舒娟儿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舒娟儿看着自己老娘,想都未想就点了点头。
她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被一个孩子给收拾到这个地步,面子、里子都没了,这小贱蹄子,想要这么安然而退,休想。
想到这里,舒娟儿把菜篮子递给舒婆子,娘,我出去一趟!
哎!
舒婆子应了一声。
知道舒娟儿是去找人,心里没来由觉得一股子快意,仿佛舒薪已经倒大霉一般。
衙门
孙施听说有个老侯爷来了,错愕一会,侯爷?
就丛合镇这样的小地方,哪里会有什么侯爷来,莫不是骗子?
又担心万一真是个侯爷呢?
犹豫许久,孙施还是打算见上一见,只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走了?
会老爷,走了!
可说什么了?孙施问。
下人犹豫着,好一会才支支吾吾说道,那老者说,今日大人您不见,改日便是跪着求他,他也不会见您!
孙施文言,脸色顿时有些发青。
这来人要么是个骗子,要么就是个真侯爷。
他寻思一番,觉得后者居多。
想明白这些,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急急忙忙说道,快去查,看看这老侯爷为什么来衙门?
老爷……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何事?
您还是管管夫人娘家人吧,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下人说完便跪了下去,继续说道,虽说是夫人娘家人,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些人犯下的事,别人一定会怪到老爷您身上的!
孙施眉头紧蹙,沉声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夫人娘家三舅爷……下人一五一十说了,真是处处细致,一点都没撂下,甚至今天舒娟儿在街上拦住舒薪挑衅,又被老侯爷瞧见,百姓送舒薪了东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孙施气的脸都青了,一巴掌拍在桌几上。
简直是可恶!
就因为舒缎儿生了个儿子,他被前夫人娘家拿捏着,根本动弹不得。
这些人还这么不省心,处处给他找麻烦。
好一个舒阿木,平时老实巴交不多言,没想到竟是这么狼心狗肺之人,简直可恶。
老爷,老爷,大舅爷来了!
孙施忙问,大舅爷?哪个大舅爷?
你还有几个大舅爷?一声冷哼,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个婆子,一个丫鬟。
孙施心中暗骂一声,忙迎了上去,大哥!
荀震。
孙施前头夫人的亲大哥,如今是陵县县令。
荀震看着孙施,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哥,我也不与你多言,我只问你,你这镇丞还要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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